我心道这口棺材出现在急湍峡,或许可以从急湍峡下手,顺藤摸瓜,找出点什么来。
“这口乌木棺材可有消息?”
“急湍峡飞云县一个老古董行收去了。”杜艮回道。
我道:“能找得到吗?”
杜艮回道:“能。”
“那好办,后面联系一下,我们去看看。”我继续问道:“那俱干尸可还能找到?”
他回道:“要找干尸的话,得找到万宽,他们扔在了山里,给他些银子,不愁他不乐意带我们去看。”
一阵嘈杂之声,周围的群众开始闹腾起来。
不远处五艏板船缓缓驶进码头的巷湾,中间的一艏挂起来白帆,船头一个壮汉浑身湿漉漉的在挥舞着手中的白布。
“起尸了,应该是饶员外的尸首捞起来了。”杜艮指了指那一身湿漉漉的壮汉,“那人就是万宽。”
我见那船首壮汉六尺身材,壮硕的紧,论魁梧层度恐怕比我还虬扎一些,一脸络腮胡子,长脖子粗腰短腿,长得像只肥胖的水鸭子。
远处巫马沅和万宽一同将那尸首抬出了板船,送到了码头上香案前的竹席子上面。
“请神佑,下水咯!”
万宽一个高吆喝,一行人又转身上了板船,向着望月峡中游而去。
江里还有一具尸体,那便是死了的书生马林的。
杜艮看了看江岸上匍匐在裹尸席前,呜咽不停饶进发妻秦氏。叹道:“看样子就是饶员外的尸首,论技术,我们还不得不服这巫马沅和万宽两师徒,这几年来,他们师徒出手捞尸,从没失手过。着实强过我杜家和阮家捞尸匠。”
一边桌子上的一个身穿锦衣中年人听了杜艮这么一阵感叹,笑道:“那是自然,人家巫马家的可是被郡守大人亲笔提字,赐名捞尸神技的捞尸匠,绝非浪得虚名。”
杜艮点了点头,回道:“诚然,我们杜家确实技不如人,打心底佩服!”说完对着那人拱手,表示见地相同。
那人端起酒杯回了一礼。
我心道这冥宗也难怪不能成为名震一方的角色,招的人真是千奇百怪,参差不齐。大梵寺的信灵禅师乃是一代得道高僧,这里的杜家捞尸匠一看也是耿直男人,技不如人,坦坦率率,毫不做作,两者都是正派作风,偏这李老道满肚子坏水,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杜艮和那人一说一叹,说完之后,却不料,身边倚栏外一个老叫花子,抖了抖衣袖,站了起来,拄着竹节拐杖,闻言,冷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笑道:“这沅江啊,里头的水可深咯可深咯!”
众人闻言,都道他在感叹沅江水深,我内力深厚沉稳,听声自然也细致了一点,座位又依靠着那栏杆,听他适才一声冷哼声音极小,却是听到那人说捞尸神技的时候哼出来的,话里透着一丝不屑,还有一丝嘲
讽的意味,却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这老叫花子知道什么隐藏的东西似的。
看着老叫花子缓缓走远,挤进人群消失的背影,我有些疑惑,想上去追问,但是站起身来,仔细看了看人群里,老叫花子已经走远了,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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