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朝霞在海天交界的海平面亮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唤醒了司马绫的身体和精神。
这种苏醒,与在闹钟的聒噪中惊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原来的生活,不见天日,只有手表和时钟提醒你时间的存在,看不到清晨,看不到正午,看不到黄昏,无论你如何揉擦眼睛,雾霾永不散去,生活就像是一个半睡半醒的梦,这梦就像雾霾一样,永远笼罩在你的身边,挥之不去。
在这个半睡半醒的梦中,时间就是时钟,就是手表的表盘,在冷酷的滴答声中,默默抽吸着生命。
工作吃饭睡觉,吃饭工作睡觉,睡觉吃饭工作人生的三个步骤,无论你如何的排列组合,它的节奏永远熟悉而麻木,永远似曾相识,就像雾霾的颜色,几乎永远是一成不变。
灰色,灰白色,灰黑色,灰黄色,灰色
那绚丽的朝霞,把太阳初升之光映入司马绫眼眸的一刹那,一种莫名的感动从她心底里涌起,这光彩,如一曲舒缓而欢乐的小曲,唤醒了她内心深处最直接的感动。
霞光与海风,像是来自美丽的大自然的吻,来自星球母亲的呼唤,使司马绫潸然泪下。
当司马绫终于听到车窗玻璃上传来的敲击声时,胖子法特曼敲击玻璃已经很久了。
“喂,富兰克绫,我说,你在哭什么?”法特曼厚脸皮的笑着。
司马绫擦了擦眼泪,目光瞬间由柔软变得坚硬。
“你是不是把钱搞丢了?”法特曼若有其事的问道。
司马绫用坚挺而纤细的中指手势让他滚开。
“这就是东方文化中传说的以泪洗面吗?”法特曼仍然厚着脸皮调侃着。
司马绫推开车门时,法特曼肥硕的身躯正压在车门上,他没有来得及退到一边,便被司马绫连人带车门,一起推开了。
这妞,生气的时候,力气这么大?法特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时间,他无法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娇小的身躯怎么可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你是变异人?法特曼想问她,但是,他居然一时胆寒,不敢说出口。
司马绫下车后,仍然望着天边,望着朝霞。
法特曼不明就里的在一旁看着她,他眼里没有朝霞,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朝霞,早就习以为常了。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她。
但是自从刚才被连人带门推开之后,他变得害怕靠近她。过了很久,他才对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不过,明天还可以再过来看。”
朝霞散尽,天光更亮时,司马绫才发现,周围是一个海港。海港建筑和船舶在光亮中隐约显现出充满棱角的轮廓。
司马绫打开手机地图,进行了一下定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乔圣菲镇西部海岸。
在海港建筑和船舶在光亮中隐约显现出的轮廓中,有一尊黑影的轮廓让人十分眼熟,平直狭长的甲板,突兀的舰塔。
“不是航空母舰,它比航母小一些,是一艘两栖登陆舰,”法特曼略带骄傲的介绍说道。
“是你的?”司马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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