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负用短剑剑身,轻轻拍了拍廖奎的脸面,笑了一声,便将他放了去。
那廖奎只觉受了大辱,站起来缓缓朝着娄旷方向走去。
那双手下垂,无精打采,不过谁也想不到,一柄飞镖从袖口直入掌中!下一刻,那廖奎猛然转身,随之一道破空之声顿时响起!
“小心!”
沈渊、赵汗青几乎同时发声。
阳光之下,那空中闪过一道淡淡的蓝光,显然这飞镖涂了毒!
钟不负也没想到自诩正义,除魔卫道的华山派,竟然会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只见他大展轻功,就如同移形换影一般,身影也变成了一道虚影!瞬间避过暗器的同时,也伸手便抓住那飞镖小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廖奎!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钟不负心中气愤廖奎枉称正派人士,手段却是如此歹毒!若是此刻杀了华山派中人,难免会牵扯到虎啸堂!
他存心要惩戒这等小人,只见廖奎不及反应,便觉耳边一热!
回头再看,钟不负已站在他身后几步远!才一转身,便觉左边侧脸一阵剧痛!再一摸去,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耳朵?
廖奎顿时惊骇无比,尖叫了出来!
“啊!!我的耳朵!”
再一瞧手上,那血却是黑色!看着钟不负面色阴沉,将那毒镖扔在了地上,这才明白,割掉自己耳朵的正是自己的毒镖!
所幸这上面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一时半晌还丢不得性命,但如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一两日后,依旧会一命呜呼!
忍着剧痛,廖奎伸手到怀里去翻,可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解药。
这时只见钟不负手里拿这一个瓷瓶,冷冷说道:“你是在找这个?”
那廖奎一见,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侠,大侠饶命!快、快将解药还与在下!”
“居然暗箭伤人!我若不给,你能奈我何?”本来钟不负伤势才好一些,此刻用了神行术,又是引起体内一阵不适,咳了两声,道,“也叫我钟不负今日开开眼,见见这自食其果到底是甚么丑样!”
“黄河侠盗......钟不负......”
娄旷一听,心中一沉,没想到今日这三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而此刻他这两个师弟一个断了四根指头,另一个被削掉了左边耳朵,没有一个好下场。
即便此刻钟不负就这般毫无防范的背对着他,站在他身前,他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只见钟不负居高临下,盯着廖奎道:“告诉我,为何来找单子胥。”
“这......”
那廖奎紧盯着钟不负手中的解药,只稍稍迟疑,便全盘托出。
原来谭真智座下有个女弟子,名叫袁玉,乃是袁策幼妹。当年袁策被杀之时,也不过十九岁,而这袁玉更小,才及舞勺之年。
这袁家本事庆阳府的富甲一方的高门大户,更是与朝中权贵连着姻亲。当年袁策一死,袁家大怒,谭真智不得不顾及他们在朝中的力量,于是当即便发了斩魔令,又去信给布政使司缉拿公冶和与沈渊二人。
而这袁玉自小便爱弓马枪棒,浑不像其他人家的大家闺秀,谭真智欲补偿袁家,便将这袁玉收了关门弟子,悉心教导。
此次与单子胥结下了梁子,也全因这袁家。
单子胥治病有个规矩,乃是众所周知,前一阵子有人求他治病,赶巧袁玉有个二叔才刚病亡,入土不及三天,便被人盗了尸体去,送给了单子胥,换得了救治机会。
此时袁家告诉了袁玉,叫她借华山派之力,以报掘墓挖坟的大仇!
谭真智一是疼爱袁玉,二又说这单子胥行事邪祟,便叫我等替袁玉将此事解决。结果三番打听,好容易找到了单子胥在函谷关的藏身之所,却不想已是人去楼空。
他们一行人回到华阴,在茶楼里便听一个以前受过医治的江湖人说见到了单子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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