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裴元海这拳法,却是极为阴邪毒辣,暴虐刁钻,处处透着一股邪气!
另一头,锦衣卫得了庞青示意,早早退到一旁,虎视眈眈;沈渊、赵汗青等人亦是不敢松懈。
只见单子胥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溪老大等人散开,指着天驼老道:“我治好了他,你们欠我一具新鲜尸体。”
溪老大他们虽说常常不在中原走动,但从裴元海那里也听说过“药死人”的规矩。
宁铁手也不言语,径直从不远处拎来一具喽啰的尸体,“嘭”一声扔在单子胥身前,道:“两清。”
单子胥一阵愕然道:“倒是痛快!把这老婆子放了罢。留着她回去下崽不成?”
“单子胥,你不得好死!”蛇婆婆最是受不得这些侮辱,一脸狰狞,此刻更是可怖,只听她叫骂道,“老身要将你碎尸万段!”
“还不放人?”单子胥摇一摇头,又看向溪老大道。
溪老大左右寻思,点了点头,鹰王作势一推,将蛇婆婆推了过来,蛇婆婆见自己脱了身,抬手便朝着单子胥飞出几根银蛇针,只是此刻她气血不畅,身负重伤,那银针之威,也大打折扣!
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那单子胥头也不回,反手亦是投出几根金针,将蛇婆婆的暗器一一打落!
“你这疯婆子,真是乱咬人!”单子胥无奈转了身,又是几根金针飞出,直接封了蛇婆婆的几大穴道,蛇婆婆登时便动弹不得,只得干睁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单子胥。
“你们几个,还不将蛇婆婆请下去?”
单子胥瞧了眼沈渊他们,淡淡说道,说罢再不理会,径直蹲在天驼老身前,左瞧瞧右瞧瞧,抓起天驼老的手腕把起了脉。
见蛇婆婆脱了险,沈渊不敢耽搁片刻,只与王海将其搀了下来。庞青挑了几个锦衣卫出来照看着。
这般结果当真叫沈渊松了口气。
“还打不打?”
眼下这情形,叫那巨笔翁摸不着头脑,出了这一档子事,两边人便都停了下来,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总归是叫他浑身难受。
不待沈渊等人说话,那单子胥道:“要打别处打去,倘若惹得我眼烦,我让这老驼子死得更快些。”
一听这话,溪老大却不干了,抬手指了指沈渊等人,叫喊道:“他们若是来杀我等,我等便要凭着他们打杀不成!”
单子胥皱皱眉头,抬眼瞧了瞧沈渊、庞青一众人,对他们说道:“在我这,只有病患,眼下我定个规矩,救治之时两边都不得动手打斗,谁若坏了我这规矩,我即刻便回函谷关。”
沈渊他们自然知道单子胥所言之意,自不会轻举妄动。沈渊、庞青顾忌单子胥不去救治吕红,而赵汗青则不同,他生平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虽然天山五绝并非中原人士,其中又有天驼老这般的恶人,但眼下情形,他是绝不会违背内心,而去做这趁人之危的勾当。
只听赵汗青开口道:“尔等莫须多虑,便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且不惧,莫说是尔等宵小,便是你五人齐全,若敢撒野,凭我这口金刀,也叫你有来无回!我等给尔等喘息之机,又岂会趁人之危?放心便是!”
一番话让溪老大他们听得别扭,又是那巨笔翁说道:“你们中原人尽是些花花肠子,谁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似那何有道......”
溪老大咳嗽一声,巨笔翁会意,撇了撇嘴,暗道:“差点说漏了嘴。”
别人没听清,可单子胥和沈渊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经溪老大这么一点,再指望巨笔翁说些什么,却是难了。
赵汗青此时并未在意这后半句,但是巨笔翁这前半句话倒是叫他不忿,只听赵汗青冷哼一声,道:“信与不信,皆在尔等!哼!我巍巍华夏,多得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又岂是尔等可知?”
这番话,却叫沈渊汗颜,暗道:“这等气量方为英雄,我不如他!”
不远处,钟不负与裴元海已是昏天暗地,不过仔细瞧来,钟不负竟大有势穷之意,若非有那“神行术”的绝技,想来钟不负撑不过十招!
沈渊目光投去,暗叫不妙:“片刻之间,钟大哥便只有招架的份,裴元海的招式怎的这般诡异?”
裴元海拳掌交替之间,带着鬼哭狼嚎,掀起阴风阵阵!
见势不好,沈渊低声嘱咐了庞青,要他防备着天山五绝。
自己则提气奔向钟不负,同时裴元海大喝一声,铁扇架住钟不负右手短剑,右手则搪开钟不负的左臂,瞬间钟不负中路打开,裴元海紧接化掌成拳,那真气阴寒迫人,一拳重重击向钟不负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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