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不敢多嘴半句,只隐隐听得当中一人竟然吓得哽咽抽泣起来!沈渊冷哼一声,又道:“我有话要问尔等,若如实招来,或许能少些皮肉之苦。”
“是!是!”几人连声应和,极为恭顺。
不过这一切看在沈渊眼中,却是不屑至极,只问道:“先前尔等所言蛇婆婆被赵汗青所拿,可当真?”
那几人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又听沈渊问道:“此事发生于何时?尔等可知经过?可知蛇婆婆生死?”
见他一连三问,这四人虽说心中好奇为何这般关心蛇老太婆,但又畏于沈渊手中宝剑,其中一人只得如实答道:“大约三五日前,平阳府虎啸堂住进一票人马,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人物,恰巧蛇婆婆行至平阳府寻那姓禾的丫头,与那一帮人起了冲撞,赵大侠又岂能坐视不理,便制服了那老妇,看押了起来!至于那老妇生死,我等只是江湖末流,又怎能探得虎啸堂内的事物?”
沈渊回头见禾南絮一脸担忧,便安慰道:“姐姐放心,若蛇婆婆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想必早就风传千里了,没有消息即是好消息,你且宽心便是。”
听得沈渊劝慰,禾南絮深以为然,暗道:“正是如此,想是我关心则乱,便是真有何不测,当下在这太原府城亦是无济于事,不如就听他的劝!”
虽说心中如此想着,可还是忍不住心中忐忑,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如今身陷险境,又叫她如何心安?而沈渊心想:“虎啸堂住进的一票人马莫非是汪直等人?都说‘正气刀’赵汗青一身正气,不想徒有虚名,亦是阿谀之辈!”
沈渊又看向四人,狠狠说道:“方才我曾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是念在今日元夕佳节,不愿杀生罢了!但见尔等言语下贱,举止轻佻,欺压良善,便知尔等亦是歹人恶人,今日我留尔等性命,却也要挑了手筋脚筋,以示惩戒!从此不得习武,但不碍劳作,总归给了你们一条活路!”
四人一听,惊惧的屎尿齐流,顿时污了地面,臭气熏天,见他们跪地求饶,连额头也磕的出了血,沈渊更是鄙夷至极,只闻“唰、唰、唰”的几声,剑影闪过,随后那四人当即倒在地上,惨嚎不止!
北冥剑滴血不沾,沈渊收了宝剑,见掌柜一脸恐惧,便道:“掌柜莫怕,这四人并无性命之忧,快去找郎中来与他们止血,若再晚些,只怕会失血而亡了。”
掌柜点头称是,忙使唤个小二去寻城里大夫。又照着沈渊吩咐,与另一个伙计将这四人逐一抬进各自房内。
一切妥当之后,掌柜领着沈渊二人回了房,走的时候依旧心有余悸,虽然心知沈渊二人并非歹人,但也是惹不起的人物。方才打斗,于他来说实在惊险,所谓刀剑无眼,若真有人在客栈中丢了性命,才是真的晦气,自己也无法向东家交代了!
此时城里的大夫也请了来,四五十岁光景,与那四人止了血后不禁连连赞叹出剑之人,手段高明,道:“这剑法当真精妙至极,恰到好处,力多一份,这人便是真的废了!”
正如沈渊所说,并无性命之害,不过以后若想习武,却是不能了,那四人听了大夫所言,暗自懊悔莽撞,不过悔过亦是无济于事,只得认命罢了。
店中伙计收拾了前庭,沈渊与禾南絮亦下了楼来,寻了个干净座位坐下,沈渊唤来伙计,道:“有些什么好的酒肉,捧上些来!”
“行嘞,二位客官,还请稍坐片刻!”
那伙计走后,只听禾南絮问道:“你如今功力恢复了几成?方才见你便跟全盛之时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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