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脚丫”思考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解说词,实际她自己也就因为感兴趣才记住了这两个词,于是恼羞成怒,嘴一撅生气地说道:“哼,我不想告诉你,你自己看!”说完扭头不看鱼飞。
见到“小脚丫”耍小性子的可爱模样,庆夫人嫣然一笑道:“指北江上的这座十里舟桥声名远播,它的关键之所在就是那十艘镇海鲲舟,以镇海城前的百川集市为中点,十里舟桥分为东西两端,各有五艘镇海鲲舟托起了这十里舟桥。这是神工阁当时与城池一同建造的,以镇海神铁沉于江底,再以铁索连接江面之舟,并于各舟之间使用铁索相连,上面铺踏板为长桥,车马亦可行。听说这十里舟桥还有更让人惊叹的地方,那就是它可聚可散,若是遇到战事,镇海鲲舟可以与江底的镇海神铁断开,亦可以与各舟之间的铁索桥断开,西岸来敌西端散开,东岸来敌东端散开,这样指北江就成了镇海城的护城河,真是让人不由不赞叹神工阁造物的奇思妙想。”
“这么牛!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鱼飞好奇心大起,哈哈一笑道:“不过这里还是太远,夫人,我要到前面去逛逛,先走一步,一会在前面等你们。”说完,他又冲着“小脚丫”挤了挤眼,故意缩手缩脚,弓着背,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老鼠模样,原地转了一个圈后,向着江边跑去。
随着身后“小脚丫”的又一声冷哼,鱼飞迈步奔跑,很快越过了刘府众人,只是和刘栋樯打了个招呼,就在众人纷纷侧目中,顺着下坡路向着江边桥头一路跑去……
鱼飞带着旅游观景的兴奋心情越过许多车马行人,顺着大道一侧,一路撒欢似的跑了两里地,到了江岸边,离着桥头的位置还有五十多米远就不得不停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都到了古代,还会遇到阴魂不散的交通堵塞。
前面马车行人都挤到了一处,行人还可以从缝隙间前行,而十几辆马车都停下不动了。鱼飞放缓脚步从马车间随着人群前进了一段,发现了造成堵塞的源头。
不远处就是从江畔石崖上突向江面的一段石板桥面,石板桥平直,伸出江面七八十米远陡然而断,顶端又连接着继续向前的铁索桥,铁索桥要比石板桥窄,石板桥又比大道窄了许多。
宽阔的大道这时被两伙人和几辆车堵住了,道路高出田地许多,急着赶路的行人不顾稻田泥泞,就从两边下陷的田地里踩着田埂绕行,也有些人驻足观望,围了一圈人。
这还真是的,从古到今,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吃瓜观众”的存在,鱼飞一边吐槽一边挤到了跟前观看。
场中有四五十个盔歪甲斜,军袍不整的兵士围住了商贩装束的一群人,商贩领头的两人貌似一对父子,带着几个伙计,身边停着三辆手推两轮平板车,一辆陈旧马车。
这群兵士有一股痞匪之气,甲衣军械不全的有多人,他们正在骂骂咧咧的乱翻货物,麻袋木箱散落在地,场中飘散着一股海腥味。
“这个贩卖生腌海味的掌柜的真是倒霉,竟遇上了败退回来的大都督府兵丁,还被他们发现了掉落的小袋精盐,这次一定会被勒索不少银钱。”
“可不是吗!这些大都督府的兵丁都是兵油子,打仗不行,滋扰乡里,勒索百姓倒是经常干!”
“果子李,你小声点,别让这些痞子们听到了,上次吃的亏还不大吗,休要再惹了他们。”
“老季头,你就是个兔子胆,这里人多嘴杂的,他们哪能听得到。见他们又在祸害人,我心里就被火气憋的慌,这些兵丁说是北洲大都督府的常驻府兵,却全然不顾乡土之情,镇海城左近乡村都被他们祸害遍了,镇海城大都督府怎么招募来的都是这样一些兵痞泼皮汉。”
鱼飞站的靠近道路一侧,身旁的议论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泥腿赤足的庄稼汉正在和路边两人说话。那两人一看就不是行人,他们站在大道和道下田地的边沿处,相貌都是肤色较黑的北洲贫苦百姓样,一人身前放着两个筐子,一筐橘子一筐苹果,一人身侧停着一个小车,车上有一个小缸,缸上有字——“蜜汁老季梨水”。
鱼飞心中想笑,原来是国道旁摆摊的小买卖人,他在顺着路边一看,十几米外还有几个卖点心果子的,之前被绕行田地的行人挡住了,自己经过都没留意,其中还有一个让鱼飞眼皮一跳,又勾起了自己不愿回忆的往事——那是个卖香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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