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常家兄弟两人自从拼死冲过来后,还没有靠近地上的常大,就被持着铁匕横啄的五个兵围攻,这武器招式与众不同,没有了刺击,却多了砸,顶,搅的攻击方法。片刻间,两人身上就多了几处伤口,如果不是两人有拼命之心,总是用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搏命招数,而五名飞挝手站在外围,只是偶然拿着带着利爪的铁杆,偷空上来抓挠几下又退回,他们绝支持不到现在,不过两人身上已经多处被铁爪撕扯的衣破肉烂,样子很凄惨。
兵士们听到熊暝的严令后,站立的位置倏然变化,铁匕横啄兵退到了外围,飞挝兵站到内圈后散开,呈现梅花五瓣形状。飞挝兵铁杆交到左手,右手挥舞原本一圈圈套在臂肘的皮索,齐齐抛出,两兄弟的头顶空间被五个大小不等圆圈所笼罩,在仰头的二人惊惧目光中“唰”的落下……
鱼飞在熊暝转身后,只向另一边兄弟二人搏杀处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他知道眼前的熊暝是个要命的敌人,对方轻敌的举动造就的时机不容错过。
就在熊暝下令杀无赦的时候,鱼飞出手了。
鱼飞选择平刀直刺,这样破风声最小,不易察觉,技不如人,只有将偷袭进行到底。
来救人的一路上见到的尸体和这些兵士们的对话,让鱼飞心里清楚他们都死有余辜,在加上之前手下留情吃的亏,鱼飞知道常大的话是对的,自己不缺乏狠劲,只是没有被现实警醒而已,所以这一次出手就是要取敌人性命。
这一刀在鱼飞轻巧地快步前跨中直刺背心,隐蔽迅捷,狠辣不留情。
可是这一刀却刺在了空处,熊暝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口中话语刚落,脚下轻轻一点,让过了鱼飞右手刀的直刺,跃到了左侧,没有转身,双手反握千牛刀从右肋下出刀,角度刁钻的一刀标向鱼飞腹部。
“我次噢!”鱼飞惊呼,这阴险的一刀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急忙一个后仰倒翻,左手支撑地面——倒挂金钩!
苗刀被挑起,从鱼飞的身前上扬,鱼飞的左脚幸运地踢中了平刺的千牛刀,脚上一凉,厚底布靴子开了口,也没机会看脚伤了没有,鱼飞刚翻过身子站直,熊暝已足尖点地,向后撞向鱼飞,身体在后退时,稍稍下压被踢中上扬的千牛刀,“咿呀”的一声呼喝中,借着腰、足、身一体的力道拧身旋转一周,刀随腰走,双手平持的千牛刀在运动中,刀尖的轨迹划出一个锋利的圆圈,鱼飞正在这个圈中。
鱼飞亡魂皆冒,向圈外拼命跃出,同时把右手刀竖在了左臂侧。“嗤”刀刃划破衣服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是叮的一声响。
跳出圈外,惊魂未定的看向左臂,鱼飞这时才感觉到从左背部和左臂后侧传来的疼痛,血滴在了地上,点点殷红和地面上已经密布的雨点混在一起。
鱼飞已经紧张的嘴中发干,这次伤的较重,还好被刀挡了一下,左臂还在。
“你上当了,你忘了我说过要给偷袭的无耻之徒一点教训,不过……这还不够。”
熊暝调转千牛刀变为正握,刀尖斜指地面,让急落的雨点打去刀上的血,看向鱼飞的戏谑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正在凶兽爪下挣扎的猎物。
“坑爹啊,被阴了!这家伙竟然还兴奋了,麻蛋,又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鱼飞暗骂一声,正要开口在嘴上讨点便宜,安慰自己受伤的身体。
一连串扯着嗓子挣出的痛呼盖过雨声传了过来,鱼飞先往后退了几步才转头看去。
那边的地上多了两个“粽子”,兄弟二人被皮索套了个结实,正在地上挣扎。兵士们已经换了队形,飞挝兵在外围成五角形状,对拉着皮索,常家兄弟每人身上至少两个索套。
铁匕横啄兵变到了内圈,正挥动这狠毒的武器,在只能小范围翻滚的二人身上招呼,黑脸常二在痛呼声中渐渐不动,光头常三挨了几下却一声不吭,还在挣扎。
就在鱼飞转头查看这边情况时,光头常三又被啄中腿部,或许是疼痛也能激发人的潜能,他虎吼一声,脖颈筋腱凸起,奋力的前扑,竟然把拽着皮索的两个飞挝兵拉得向前踉跄两步。常三就在这瞬间挣出一臂,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熟铜棍,拼尽全力如使用投枪一样向着正前方掷出。
熟铜棍的顶端破开了从天而降,已经结成帘幕的雨水,划出一条直线,正刺中三米外挥动铁匕横啄冲上来的兵士面门。
“吭”的一声响,血花在雨水中飞溅,兵士的脸凹了进去,带着不成人声的惨叫倒地。
与此同时,两杆铁匕横啄也落在用尽了气力的光头常三背上,常三没有惨叫,也无力挣扎,只是挤出胸膛里最后的气,撕扯着喉咙抬头喊道:“跑!带着……芽儿快跑!”
石壁前的女人们和男童,从常大身亡就没有停止过惊呼痛哭,直至这时还是一片混乱,竟不知道逃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