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酒店,刚好遇到回来的黄忠,也不需要打听了,直接便跟着黄忠进了酒店。还没进屋子,便听到屋中吵吵声音。
走进院中,看到一锦衣之人,指着一幼年大声嚷嚷“这小子可是肺痨,还不速速将他赶出去,否则传给了我等,你家担待的起吗?若此人仍然在此住,我便将此事宣扬出去,看看还有谁敢住这里!还有,你们必须赔偿我等,你蔡府竟然让我等与这肺痨住一起。”一脸嚣张的锦衣之人,对着小二哥步步紧逼。
旁边的小二则不停的在一旁苦苦解释“公子,你们都是小店客人。而且小店为每位准备了独立的院子。小院都有围墙隔开,就算这位小哥真的有肺痨,也很难感染公子。公子还是某要强人所难了。”
“你这奴隶竟敢如此无礼,将你蔡府管事寻来。我倒要看看这蔡府可还记得河东卫家!”听到河东卫家,小二哥立马不敢啃声了,毕竟这涉及蔡琰与河东卫家,若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两家反目,那自己连死都会给亲人蒙羞。
河东卫氏原系西周分派,实康叔之后康叔封卫以国卫氏,派衍河东,子孙散居各地。若山右之曲沃,江左之华亭,广东之番禺,济邑之无恨,自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分支者难以悉举。由此不难看出,西周之后,卫氏便是历朝的名门望族;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卫氏更是儒学的望族。在东汉明帝(58—78),由于卫暠的儒学声名,便被朝廷征召,由于路途和身体状况,在赴洛阳就任途中卒于今山西夏县,朝廷便在本地赐所葬之。于是,家人便在当地定居下来。由于朝廷的重视及卫暠的地位和声望,所以,卫氏家谱便将卫暠列为一世族。
东汉时期多名门大族,而为首便以孔家为代表。基本均由儒学经术方能进身仕途。卫暠的身份便是儒生。其后代定居河东之后,虽然门户未立,却仍以儒学传家。到东汉末年,卫暠的四世孙卫凯才被曹操重用,卫氏一门才逐渐转盛。卫凯(?—229),字伯儒,受儒学传家的影响,年轻时就学有成就,以才学箸称,尤其以文章而名扬于世。曹操为魏王时,卫凯与王粲并典制度。汉魏禅代,他受曹丕指派,作为汉朝侍郎,代汉室起草禅让的文诰。曹魏文帝、明帝两朝先后被封为亭候、乡候,执掌朝廷的礼制和文史图籍。他“好古文、鸟篆、隶草,无所不善”。
今日这锦衣之人便是河东卫凯,今日来此寻衅不过是为蔡琰而来。蔡琰前夫卫仲道为卫凯二弟,婚礼当日卫仲道便嗝屁了。卫氏以蔡琰克夫为由,赶走蔡琰于卫氏。虽蔡琰被卫氏以无礼之事赶出,但双方亲事仍在。如今听闻蔡琰将婚,卫氏不得不来。但卫氏之前所为实在太过,卫凯来此数日不能登门。为了引蔡府注意,卫凯无奈出于此计。
院外吕恒等人,本是乘兴而来,怎知却见如此这般。不等黄忠发作,吕恒一脚踢开院门大声喝道“你河东卫家,好是厉害,欺我吕恒无能否?”
卫凯本意是引出酒店管事,寻一番事故。随后自己再登门道歉,随便提出蔡卫两家和离之法。不曾想,自己今日竟然引出了吕恒出来。吕恒是何人,卫凯当然清楚不过。如今卫家人才凋零,家族一直在艰难的延续着祖宗遗德。而吕恒是什么人?黄巾之战的大功臣,杀人如屠狗的“血手书生”。若卫家被吕恒记恨上那还了得,卫凯也不顾地位高低了。
对着吕恒便是一拜,随后解释道“河东卫凯见过典军校尉,今日之事纯属偶然,卫某为成人之美而来,并非故意寻衅,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吕恒听了一懵,到我的地盘打了我的脸,还是成人之美?碍于黄忠在旁,吕恒只能顺着卫凯的意思问道“成人之美?时间哪有如此之事,你当我吕恒好戏弄不成?”
见吕恒愿意听,卫凯顿时放下心中担心。随后将蔡琰与卫家之事解释,并从怀中掏出一张帛书。“将军,此乃和离文书,我等已处理妥当,只等蔡府应可便是。只望我卫蔡两家可以重归于好,为了补偿蔡小姐损失,我卫氏愿欠下蔡氏一个许诺。”
本来以为是来找茬的,现在发现,人家是来送礼的。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今日卫凯这礼,吕恒是不收也得收,却还不能自己去收!否则如何去面对蔡琰,虽然蔡琰从未与吕恒提过与卫氏龌龊。但并不代表,蔡琰不在意。如今卫氏亲自上门,自己只能将之引去蔡琰处。考虑到蔡琰此刻正怀有身孕,吕恒便让卫凯在此等候,自己则先去蔡府安排。
临走前,吕恒安排医者未黄叙先行治疗,自己则先行回蔡府。
没一会,管家见自家姑爷竟然又回来了。便上前询问“姑爷为何去而复返?可是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的,我这就为姑爷取来。”
吕恒正想着,这几日自己忙与朝会一直没看到蔡琰。因为古代男女婚前要回避,所以此刻吕恒还真不知道蔡琰躲那去了,自己正愁着没处寻她。现在管家自个上来了,便对着摆摆手,问了句“管家,可知大小姐何在?我有要事寻她。”
“姑爷,现在是特殊时期,您与大小姐不便相见。若姑爷有事,直接说与老汉,我直接代为转达。”
吕恒见管家执着,只能将卫家一事说出。管家一听顿时感觉事情棘手,此事不但涉及小姐与卫氏,还涉及到蔡氏一族与卫氏一族。这单单告诉蔡琰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将此事告之蔡邕。可此时蔡邕未归,自家姑爷又在这边干着急。索性管家也不管什么婚礼了,直接便先领着吕恒去见蔡琰了。
七绕八绕,可算是寻到了蔡琰处。没想到蔡琰竟然搬了家,怪不得自己好几日没见找。吕恒也不管什么数日未见如隔三秋了,直接便将卫氏一事告知。本以为,蔡琰可以为此事做主,怎知蔡琰听完吕恒述说竟也拿不出决定。
古代世家之间相处如国家一般,皆以利益相和谐。其多以联姻为纽带,地区为联盟。相互之间既是敌对关系,也是合作关系。有一族受难,便有他族护卫。而内部之间也相互龌龊,但像蔡卫两氏闹出如此矛盾的却少之又少。
吕恒作为一外人,自然无法去参与其中。所以在第一时间,便回来寻蔡琰自行处理。此刻才知,自己所想太过简单。世家之间,只有一家之主方才有权作出决定。并不是当事人所能决定的,除非是皇权直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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