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王静柳红着眼圈来到了王越的书房。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王越看到自己女儿这个样子,被吓了一大跳。
“还不是那个唐渊!他告诉所有的酒楼客栈老板都是不准从咱们王家进酒,那些掌柜的还真是听话,竟然都不从咱们家进酒了!”
王越坐直了身子道:“咱们每坛酒五十文,他们都不肯买吗?他们就不怕以后我们不给他们送酒?”
“女儿说了……可是他们竟然都是有恃无恐一般,丝毫不把女儿的威胁当成一回事……”王静柳委屈道。
王越冷声道:“去,把郝掌柜和他们酒楼商会的几个副会长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仅仅是半个时辰,酒楼商会的几个会长便出现在了王家的中堂之中。
王越微笑道:“之前小女礼貌不周,开罪了各位,我王越给大家赔个不是。”
郝掌柜皮笑肉不笑道:“王老板,您赔不是咱们几个可担当不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越脸色一变,面沉如水道:“听闻各位因为唐渊那子一句话,便不再从我王家进酒,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郝掌柜站得标标溜直,一点往常低声下气的样子都没有,似乎压根没看到王越的表情一般。
王越冷冷地看着郝掌柜:“郝掌柜难道不怕唐渊供不上酒水,你们酒楼无酒可卖?致远那点产量我还是知道的。”
郝掌柜扬了扬头道:“那边不劳王老板费心了,无论供不供得上我们都自己兜着。”
“我们现在酒五十文一坛,只要你们愿意说服其他商会里的掌柜,我愿意给你们四十文一坛!”王越道。
“不必了,我们现在,一坛子酒都不会从你们王家进。”郝掌柜傲然道。
王越闻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郝掌柜,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和你好说好商量,你别蹬鼻子上脸!你不同意,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同意!”
王越看向其他人,只见其他人都是低下头来。
郝掌柜却毫不畏惧,冷笑道:“王老板,你们王家做事风格什么样,各位心里都有数,这些年你们仗着山城只有你一家酒坊给酒楼客栈供酒,没少做那些欺行霸市的事儿来,之前你们不是也要挟我们不让我们从致远进酒么?
现在人家唐老板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你却受不了了?还想威胁我们?唐老板的酒是贵了一些,但你们王家那酒跟人家的酒比起来,简直比水还难喝!
我们酒楼都是做生意的,被夹在中间不好做,只好两利相择取其重,两害相择取其轻,孰优孰劣明眼人都看着呢,为了你我们再去得罪唐老板,我们是嫌自己生意太好做了么?”
“你!”王越指着郝掌柜,整个人都剧烈地哆嗦起来,气喘如牛,显然是肺子都快气炸了。
郝掌柜拱了拱手:“如果王老板没什么别的事,那我们便告辞了!”
说着,便带领其他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王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瘫软无力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自己这王家,怕是已经败了,都是这败家闺女惹的祸!
念及至此,越暴起,以掌掴女首,又数掌左右开弓,王静柳登时被打成了个猪头,但她也仅仅是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
“都是你这个败家闺女惹的祸!好端端的你去招惹唐渊那小子做什么!现在我们王家已经破败至此,我看你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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