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见状,便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更何况现在必须站在唐记一边,唐记被烧可不是小事,万一自己不向着唐记而被唐家拿来做文章,自己升迁无望矣。
“修长生,你还有何话可说?”
修长生垂头不语。
“好,既然你默认,我便来问你,是何人指使?”
王越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了半拍,看向王静柳,只见王静柳已经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无人指使。”
冯山眯缝起眼睛,盯着修长生:“前些时日王家曾经和唐记有过节,前几天唐记的下人打了史家二少爷,我看此时定是他们两家之一指使,你从实招来,否则杖刑伺候!”
修长生抬起头,看到王越和王静柳一脸漠然,心里有些难过,咬了咬牙:“无人指使!我见不惯唐渊嚣张,便去放了火!”
王越和王静柳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可这表情在修长生眼中,却是让他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冯山笑道:“原来如此,此事我自有定夺,无论何人指使,这赔偿是免不了了,唐渊,我且问你,损失几何?”
众人都是看向唐渊,但唐渊却是一脸贱笑,拱手作揖道:“回禀大人,昨夜被烧的酒,没有一坛是我致远的酒,全都是唐记的酒,所以这损失,还要问唐记的掌柜的陆伯。”
什么?
王静柳和修长生同时感觉吃到了苍蝇一般恶心,自己二人苦苦策划,烧了唐记,被抓到了现行不说,唐渊的酒竟然一坛子都没烧到?
修长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地看向王静柳,王静柳则是避开了修长生的目光,原来这唐渊的酒全都摆在自己院子里,谁能想得到他竟然对自己这么狠,栽赃陷害都砸自己的酒啊?
谁又能想到这唐渊竟然这么蠢,被砸了一次,还敢把自己的酒明晃晃地摆在外面啊?唐渊你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样真的好吗?
唐渊原本还乐呵呵的,可是下一瞬他的脸便僵住了,只见系统后台的仇恨值蹭蹭蹭的涨,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涨了一百多点,还有进一步加快速度提升的架势。
唐渊立刻怂了,本来还想着痛打落水狗呢,谁成想这俩家伙在生产仇恨值的方面天赋异禀,自己还是消停一些的好。
陆柏生痛哭道:“青天大老爷做主啊,昨晚一把火,我唐记的酒已经烧尽,足足损失一千多两银子啊!”
冯山问道:“可有人伤及性命?”
“没有。”陆柏生如实道。
冯山点了点头看向修长生:“这一千两银子,你拿得出吧?”
修长生疯了,你特么不是明知故问吗?那特么是一千两银子啊,在山城能买五千亩地了,换你你拿得出吗?呃……好像还真不好说……
“秉大人,小人家贫,拿不出。”
“拿不出你还放火?”冯山一拍桌子:“谁给你的胆子?”
修长生立刻不说话了。
冯山冷笑:“要么拿出一千两银子,要么就坐牢,什么时候拿出一千两银子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去。”
修长生傻了,这一千两银子,打死自己也拿不出啊,只能指望王家来捞自己了……
冯山摆了摆手:“把人带下去,陆柏生,这些时日,你且修缮唐记酒坊,三年内,你唐记的税收便免了,什么时候修长生交上了赔金,什么时候再补上,可行?”
陆柏生苦着脸,唐记一直赔钱,一年下来交的税金也不过几两银子,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只好苦着脸道:“全凭大人决断。”
冯山闻言满意一笑,然后看向修长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把修长生带下去,好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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