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生毕竟有些年幼,想到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些害怕,王秀儿只好把儿子带进屋里安抚。
等到王秀儿把儿子带到屋子里面后,周青才对王成说道:“贤弟,今日之事你怎么看,你怎么打算的?”
王成面色凝重道:“姐姐是妇道人家不知道其中厉害,魏忠贤现在如日中天,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今天世子虽然教训的是一个顾府上的小管事,可是这就跟顾秉谦结下了梁子,而顾秉谦又是魏忠贤的走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啊,这件事还真不好说啊。”
周青点了点头说道:“世子若真的请我去他身边,那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说今日解围之恩,就是方才在书房中我对大明宗亲出言不逊,他好像也没放在心上,这样的人,不好找了。”
王成心中好奇,周青又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跟着他以后说不定会干出一番事业。”
王成狐疑道:“藩王世子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被局限在封地上,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周青说道:“就是天下诸多藩王,也有高下之分的,世子对我投桃,我自当报李,不可辜负。”
朱由崧走在路上,胡天德凑过来问道:“世子,刚才那个周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我听说他连试三次连个举人都没有考取,能有什么大才能?公子若是想有个文人在身边,就请皇上在翰林院随便找个小官出来侍奉左右,我觉得定然不会比那个周青差了。”
朱由崧微笑道:“周青的才能不是在吟诗作赋写八股文上面,你没有认真看他书房中的藏书,他屋中藏书众多,可是其中以农书最多。与他交谈间,我便看出了他对种田十分有心得,是一个会种地的,这种人才一定要挖过来,怎么能让他在这个狗肉馆里面荒废了?”
胡天德和孙长志听到朱由崧的话心中不解,什么时候会种地也变成了世子赏识的对象了?
孙长志眼睛一转说道:“世子,周青会种地你就这么赏识,属下认识一人,听说他挺会织布的,要不要哪天让他过来见见您啊?”
朱由崧笑道:“会织布?怎么个织法?”
孙长志说道:“听他说别人一次只能纺一根线,他说他能纺十六根!”
朱由崧瞪大眼睛问道:“他人呢?”
孙长志摸了摸头说道:“在洛阳啊,就是咱们王府上的一个账房先生,他家生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去蹭了一顿酒,后来喝多了他跟我说的,我当时以为他在吹牛皮,也就没在意。”
朱由崧胸中激荡,一次能纺十六根线,那不是比最初版本的珍妮纺纱机还要牛逼?中国明末的历史的朱由崧不清楚,但是他好歹是个文科生,世界史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朱由崧见孙长志也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也就安下心来,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这人是吹牛皮,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再者说这人就在王府,跑不了的,等有机会一定要把他给弄过来问个清楚,看看他是不是弄出了珍妮纺纱机。
朱由崧正在沉思的当口,前面开路的孔昌义停了下来说道:“世子,前面就是顾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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