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朱由崧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道:“什嘛?要废我世子?”
朱由检点了点头,朱由崧须发皆张刚要发怒,转念想到朱由检肯定不会亏待自己这个穿越者,不禁疑惑道:“为什么要废我这个世子?”
朱由检抚额道:“敢情我昨天说了那么多话,你全都当耳旁风了?”
朱由崧牛脾气上来直冲冲地道:“我不是说了我没听进去吗?你是聋的么,还要问我几遍?”
朱由检看着朱由崧发倔的样子,眉头拧到了一块气呼呼地道:“你怎么跟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模一样?自己犯了错,还横得二五八万的?你丫上辈子不会是姓叶的吧?”
朱由崧平白无故的受了一场气,此时正在气头上,现在又被朱由检损了几句,哪里顾得了许多,咬牙切齿道:“老子上辈子就姓叶,咋滴?姓叶的招你惹你了了?”
朱由检自穿越以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现在见朱由崧态度蛮横的样子,就算是泥菩萨也被逼出了三分火气,不由怒道:“姓叶的怎么了?姓叶的都是二百五!”
朱由崧闻言登时火冒三丈骂道:“我,我姓叶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不清楚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朱由检见朱由崧撸胳膊拽袖子一副随时开战的样子,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嘴上却是不示弱:“我说你什么了?”话一出口觉得自己气势有点弱,改口说道:“我说你怎么了?你们姓叶的都是棒槌脑子,满汉不分,跪舔鞑子!”
朱由崧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一字一句道:“兔崽子你敢告诉你爷爷我,你姓什么吗?”
朱由检吐了口吐沫说道:“你爷爷我姓杨,你骂我一句试试!”
朱由崧也吐了口吐沫骂道:“我呸,你们姓杨的也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认识一个人就是姓杨的,跟他妈你一个德行,天天做梦拯救大明,拯你个卵蛋玩意儿!后世的中国就走在复兴的路上,需要你们这些就会做梦的家伙来拯救?”
朱由检见朱由崧竟然侮辱自己的最高的理想,将放在桌上充当烟灰缸的笔洗,“啪”的一声摔在了朱由崧脚下的地上,咬着牙道:“你就是个二百五!近代咱们中国遭受了多少苦难?两次鸦片战争,八国联军侵华,还有现在还全民吃素的小矮子们,三百年后就会踏上咱们中国的领土,为所欲为!我不想让这些事情再重演,怎么了?”
朱由崧被摔碎的瓷片溅在了身上,跳着脚骂道:“扯淡吧你就!一个没有经历过苦难的民族,怎么能够在未来挑大梁?怎么才会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有些罪只有吃过,才会不想再吃,才会奋发图强!”
朱由崧虽然愤怒,但是强词夺理的本事却是本能,他见朱由检已经率先动了手,再也按捺不住,脚下迈开步子就要跟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崇祯较量一番!
这时候的中和殿除了他们二人,只有一个被吓傻了的王承恩,王承恩对刚才的朱由检和朱由崧的话,一丁点没漏的全都听了进去,只是他却十句话只能听懂半句,只知道皇上跟福王世子脸红脖子粗的吵了半天,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王承恩心里发慌了,直觉告诉他,今天皇上和福王世子肯定是中了邪,都在发癔症!福王世子还好说,叫侍卫绑了再去请太医,啊不,再去请张天师做个法事也就行了,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当今天下的九五至尊皇上啊,谁敢绑皇上,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王承恩心里发苦,福王世子好办,皇上可怎么整啊?
眼见情景危急,皇上跟世子随时都可能打起来,王承恩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想要派个人去请皇后,可是这时候朱由崧已经冲向了朱由检,王承恩只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就追了上去,一把就搂住朱由崧的腰,朝殿外大喊道:“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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