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杨雪宁身子忽然绷紧,看向赶车的那个汉子,见那农夫微微摇了摇头,身子又放松下来。
那城门官看到朱由崧被绑着手脚,身子急急地往后退了一步,横刀胸前喝道:“你弟弟怎么被绑起来了?”旁边几个守城的官兵,看见此处异样,还以为出了事情,也都提着刀枪迎了上来。
朱由崧正在用力地挣扎着,见到这个尽职尽责的城门官,忽然感动的想哭出来了
那农夫埋怨地看了城门官一眼,走过去把朱由崧的棉被盖好,随后才解释道:“老辈子们都说俺弟弟中了邪!不把他绑起来,他见人就咬,那股子牛劲儿都能跟俺家大黄牛比力气了,就现在这模样还是俺们村好几个小伙子才把制住的!游方的道士和和尚总是看不好,今天俺们才进城找了个香火旺的寺庙,让高僧们看了看。”
那城门官心中松了口气,见到朱由崧面红耳赤,用力地挣扎的样子,有些同情道:“哎,我觉得你们就是被那些道士和和尚给骗了!”
那农夫好奇道:“俺们给他们骗了?”
那城门官点了点头郑重道:“恩,我觉的是!那些个游方术士能有什么法力?你弟弟要是中了邪,我给你介绍个人,就住在城北,一个叫王二麻子的,听说他对中邪这种事情挺在行的。”
朱由崧听到城门官的话,怒睁双目,胸中急喘,直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家伙。
那农夫连连鞠躬道:“谢谢官老爷,谢谢官老爷!”
城门官大义凛然地挥了挥手道:“小事,小事!”
助人乃快乐之本,城门官自觉做了好事,他见到朱由崧情况恶化,身边还有个小丫头一只扶着他的脑袋防止他磕在车板上,哈哈一笑问道:“这车上还有俩人,是你什么人?”
“是俺的小妹和弟弟!”
城门官嗯了一声,看了片刻发现车上那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阴沉着脸,跟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形成了鲜明对比,觉得有些奇怪,遂问道:“那人是你弟弟?怎么他哥哥生了如此重病,他却阴沉着脸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农夫心中一惊,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那城门官低声问道:“我看他也应该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是不是他这个哥哥生了病,把家里的钱花了,用了他的彩礼,耽误了他娶媳妇?”
农夫感激地看了城门官一眼,长叹一声,却没说话。
城门官见那农夫的反应,自觉自己果然料事如神,心满意足下遂挥手道:“放行吧,没问题!”
牛车缓缓地行进起来,朱由崧抓紧了最后的时间,还在用力地挣扎着。坐在他身边的杨雪宁见他如此不安分,便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他肚子上朱由崧只觉得腹部一痛,再也嚎不出声了,随后又感觉到脖颈上一痛,蔚蓝蔚蓝的天空又变成了不见一颗星星的黑夜。
待朱由崧一行人走出不远,一队王府的宫人和侍卫急急地赶了过来,领头的那人正是赵怀德。
赵怀德走到城门官面前掏出福王的手令说道:“姚百总,王爷吩咐杂家跟大人一同守在这个城门,怕世子被人乔装后偷运出城,此前可有异样吗?”
那城门官拍着胸脯说道:“请公公放心,有我姚老五戳在这儿就请王爷放心吧,别说是世子,就是那群匪徒家里的一只苍蝇都跑不出这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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