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军停住在乾经线上,两位皇子与沈戎棠一同入住客栈。太子殿下上下打量着这家“鸿门客栈”的牌匾,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我们这般大张旗鼓进入西部边境,佛门恐怕一早已经起了防心,这一路势必要跟那些秃瓢遭遇,怎么以明打暗倒是个不小的问题。”方寒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佛门是江湖上的一朵奇葩,原本这是人畜无害的一个宗门,扎根于西域,本意是要净化人心普度众生,但不知为何演变成如今这副鸟样,就连乾经线上的东西看上去都不太正常了。
就好像门口刚刚走过去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土著,眼中好像流露着杀意?
这些西部汉子为什么大风天还光着膀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怕中风吗?
还有为什么麒麟军才到鸿门客栈,这里就提前设好了一桌满汉全席迎接他们?
“稀客稀客,快请进来。”掌柜名为刘贵,看上去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但他笑起来的样子怎么都不能让人安心。
方寒看着满桌好酒好菜,说不起疑心是不正常的,但客栈内的宾客也受邀赴宴,据说是这里的大金主八十岁诞辰设宴邀请天下好汉,正好遇上麒麟军来到此地。西部的人民敬仰有实力的强者,百般邀请,最后只有两位皇子跟沈将军来到了宴席上。
方洪狐疑道:“掌柜的说是大金主诞辰请客吃饭,但直到现在还没看到那位金主呢。”
沈戎棠挑眉道:“原来两位皇子还不知道,这鸿门客栈啊,是琅琊大钱庄庄主铁金银的产业,即便是在西部这样的地方也能日入斗金,也是因为这位大财主的出现,西部这片区域才能变得这么繁荣。”
铁金银,这个简单粗暴的名字一听起来就让人联想起全身挂着大金链满手金镯子金扳指的肥硕商贾形象,这么说起来两位皇子倒是不太待见这位财主了。比起方洪的无欲无求,方寒倒是一直惦挂着南疆的那些妖兽毛皮妖核能否卖出去,如果这位西部大金主愿意出钱的话,开发南疆的资金自然不必担忧。
宴席上几乎都是江湖人士,舞刀弄枪者有,亦有文人墨客,在宴席上卖弄风骚,吟诗作曲琴瑟琵琶信手拈来,穿着暴露的舞女在中央舞池搔首弄姿,跳的似乎是西域的古老舞曲。
“异域风情,这就是异域风情啊!”颇具烂漫情怀的六皇子方洪很快沉浸到这个氛围之中去,方寒也自然而然地跟着放松起来,但这也仅仅是表面上的放松,实际上夜之左眸一直在窥探着这座客栈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方寒会毫不犹豫拔出腰间的长剑。
忽然之间,沈戎棠正举杯的手僵住,一手按刀,一手拉住太子殿下,低声道:“有杀气!”
方洪浑然不觉:“杀气?砂器?”
就连方寒都未曾察觉,辨识之右眼也没有给出任何警告,在这双眼睛之下,任何人想要偷袭方寒,都会被提前发现。
沈戎棠警觉道:“这是直觉,这里有点不太对劲。”
砰!
一阵沉闷的鼓声传来,宴席上的宾客不知为何,忽然大吼大叫起来,原本还在舞文弄墨的骚客忽然拔刀相向,互相拼杀起来,喝得烂醉倒在地上的大汉猛地一个纵越,又将一个一丈高的大个子直接拍成了一张肉饼。
血和酒变成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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