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发现一件事，你特别喜欢在一旁偷听别人说话。这可有失你紫衣侯身份。”方寒扭过头，正好看到方天河大步流星的走来。

方天河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方寒：“太子，你似乎是晋升了？开元六重天？”

也不否认，方寒大大方方的承认：“是的，没想到和那鼠妖打一架，然后再被黑妖王吓唬一下，我就晋升了，运气不错，运气不错。”

方天河深深看方寒一眼，道：“我不会问你的秘密，只是希望你能走对路！”

虽然他没发现之前黑妖王真元莫名消失的原因，要说对方寒没半点怀疑那是不可能。

方寒微微行一礼，保证道：“皇叔放心，邪魔歪道我不屑于为之，迂腐圣道我也不屑于守之。”

双眼一亮，方天河明白这是方寒给的答案，于是哈哈一笑，算是揭过这事，然后他又看着方寒道：“太子，你之前所说的事情，可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方寒一挑眉：“皇叔有心了，助力甚大，最主要的是防守压力大！”

方天河笑道：“太子虽对那些官商富豪有所了解，但还不够了解，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不会在乎其他。”

方寒有些不解的道：“若挑起那些家伙的欲望，的确可以让他们全力支持，可其中会有多少伤亡？”

停顿片刻，方天河看了他一眼：“你可知大乾为何会越来越虚弱？”

“清流当道，沽名钓誉，重文轻武！”方寒张口就来，“说白了就是财富太过集中，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不敢还富于民。百姓吃饭都成问题，又哪里来的富余支援国之重器？军队得不到新鲜血液补充，早晚完蛋！”

方天河黯然的点点头：“那你觉得，那些家伙是真的愚蠢？不知这样会害死大乾吗？”

耸耸肩，方寒表示道：“他们中有部分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更多的，应该是想着一旦情况不对，就换个主子吧？反正对他们来说，谁当主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继续富有，继续在社会的最上层。”

方寒想到他那个世界古代的贵族官宦，尤其明朝中后期所谓的清流明士，两个世界，这一类人永远不缺。

“那些家伙，平时静坐谈心性，临难一死报君王，如柱中蠹虫般，于社稷黎民有何用处？若他们真的一死报君王，我最多说他们是废物点心，但那些家伙里面更多的，怕是连一死也做不到，跳河嫌水凉、刎颈怕肉疼，最后干脆缩头装不知，直接投降换新主。”

目光如寒霜，方寒冷酷道：“要父皇不介意，皇叔也不介意的话，我是很想全砍了那些家伙。哦，砍了不好，拿到南疆来喂妖兽，正好满足他们一死报君王的愿望。”

方天河双眼越睁越大，等到方寒说完，哈哈大笑，几乎笑出眼泪来：“好个‘平时静坐谈心性，临难一死报君王’。好一个‘柱中蠹虫’，有你这样的太子，我这紫衣侯当得才有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