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晞终于歪歪扭扭的缝合完许二郎腹部大概手掌长短的伤口,全身都已湿透,正在要去缝刚才手臂上的,却发现手抖的已经拿不住针了,大概是方才高度紧张,待缝合完腹部伤口一松懈,身体却跟不上了????
一直看着的老府兵见状急忙兴奋道:“小郎君,手上的伤也要缝合吧?不如让某家来?”
看了一眼老府兵,王晞觉得这家伙应该纯粹是觉得好玩才要试的!但此刻他的手是真的拿不住针了,也就乐得有人接手了。
待伤口都处理完,张老头给许二郎探了脉,又仔细观察了许久才道:“脉象是平复下来了,接下来只要不发热,或许??我是说或许能活下来~~”
众人无不欢呼出声,许嗣道冲着王晞不断行礼,许老爷子只顾着抹眼泪,哭的比刚才都厉害了??
王晞好不容易止住众人的欢呼道:“二郎只是暂时脱险,能不能痊愈小子也无法保证,而且许二郎失血过多,恐怕会落下病根~~待其能够进食之后,要多吃鸡血、鸭血等物,切记要烹熟之后食用,还有红枣、动物肝脏等都可做补血之用?????”
张老头彻底惊讶了,秦怀玉看着王晞笑道:“小郎君医术高明,某闻所未见,大军征战,军中伤病无数,小郎君可否将此活命之法推广军中,救我同袍于尸堆之间?”
王晞看了看有些激动的秦怀玉,将他拉到僻静处:“将军可是翼国公之后?”
秦怀玉有些奇怪:“某原翼国公麾下亲卫,得国公爱护,武德四年,陛下特许翼国公恩荫后人,国公便收某为义子,荫宣节校尉,小郎君身在乡野,竟也听说过吗?”
原来秦怀玉是义子!
王晞道:“缝合之法不过是寻常急救之道,也并不是何等伤口都用得的,若将军不弃,与我纸笔,我将此法详细之处一一写出便是了?????”
秦怀玉老怀大慰:“原来小郎君竟是识字的,如此甚好,郎君有何难处,大可明言,若某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王晞笑道:“某余修书一封,不知将军可否为我转呈翼国公当面?”
秦怀玉奇道:“小郎君与我义父有旧吗?不知所谓何来?”
王晞摆摆手:“若将军肯帮忙,王晞铭感五内,只是个中因由,将军知道了是祸非福,还望将军体谅!”
秦怀玉一怔,还是点头道:“自无不可,某过几日便回长安述职,到时交与义父便是。”
王晞向许家借来笔墨,将缝合之法一一写就,又着手写那封承载他希望的书信。
说起来用毛笔写字,王晞还是比较得意的,琅琊,书圣故里,书法文化源远流长,后世如果在琅琊就会发现,琅琊市的大小广场上,很多才刚几岁的娃娃,就在提着水桶,拿着大毛笔在广场的地板上练字,王晞早年去谈生意,那些小学文化的土老板却都爱显摆自己的书法,更可气的是写的还真好!入乡随俗,王晞也只好报培训班,练得还是楷书,毕业时连培训老师都说,有颜筋柳骨的样子了????
吹干墨迹,将书信递给秦怀玉道:“将军切记,这封书信除翼国公之外,不可为外人所见,包括将军自己,其中干系甚大,若信中之事外泄,无论对翼国公还是将军您,都是天大的祸事!”
秦怀玉回到泾州大营便迫不及待的试验王晞的缝合之法,命军士取来死囚俘虏数十人,以刀劈砍出伤口,再命军中医匠依法治疗,结果成活率不足三成,其实外伤缝合应付静脉伤口还算尚可,而战阵刀伤哪有那么幸运只伤及静脉的,然而即便是这三成的成活率也让秦怀玉如获至宝。
这让秦怀玉对怀中的这封书信愈发好奇了,但是军伍出身那种的信诺还是令他忍住了好奇,并且将泾阳水阳村王晞献外伤缝合法之事报与泾州道行军大总管尉迟敬德为其请功,尉迟敬德便写了一封折子与公文一同送长安兵部请功。
这等小事情自然是到不了李渊甚至李二的面前,兵部也只是给了一百金作为赏赐,只是后来与突厥战事欲烈,这一百金的事情也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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