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沉默,气氛瞬间就凝重起来了。
马翠花紧紧的抱了抱王守义:“崽崽,你有父母,其它那些有衣穿,有鞋穿的孩子也有父母。孩儿屋的不是缺父少母,就是父母亲重伤残疾的。”
王中仁,王守,王凤,王寅等人都沉寂了。
“哪是怕什么浪费,只是父母无能为力或孩子己是孤儿或单亲了。天下有又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王守义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自己一心练武,很少去关心部落中的事。
杀大黑熊,还是应对兽潮,都是基于自己受到了威胁才想出来的。
这次提出做衣服,也只是觉得老穿兽皮不是那么回事,才说出来的。
孩儿屋的那些孩子并不少,有一百多个孩子,大冬天的都在屋里打滚,虽有部落中的人照顾,缺少很多孩童东西,那是父母的爱。
王守义不知不觉眼睛就湿润了:“我应该要做点什么。”
王守义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算有人照顾孩儿屋的孩子,给他做衣服做鞋子。但又能弥补什么呢。
王守义突然想起去孩儿屋的时候,一双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很清澈,却带着羡慕和渴望。王守义一直以那些孩子只是把自己当英雄,那些目光是崇拜的意思。却没有深思,那目光只是渴望,渴望如同自己一样,有父母亲疼爱,有衣服穿,有鞋穿。或许只是最简单的渴望,有人能抱抱自他们,陪他们说说话,玩一玩。孩儿屋的孩子们都是孤独的。
王守义还记得有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缩在孩儿屋的角落,裹着兽皮都在发抖。那双眼晴看向他的时候有些畏惧,回想起来,那是刺穿人心的目光,穿心掠肺。
人不同命,不知孩儿屋的那个孩子当时在想些什么,他最渴望的又是什么。
有谁会去陪一个孤儿呢,去陪他聊聊天,说说话呢。或许那孩子的悲伤己被自己隐藏,不愿与任何人交流呢。
“崽崽,你咋啦!”马翠花慌乱的帮王守义擦去脸上的泪水。
可眼泪去止不住的流,王守义己不能控制自己了,好像穿越过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对很多东西都很敏感,会去想很多。
被马翠花惊醒,玉守义反应过来,自顾自的擦去眼泪,心里有些自潮:“自己倒像是个悲春伤秋的小女人了。”
“自己或许改变不了太多,但只要去做,总会有结果的。不管结果是否完美如意,但相信,孩儿屋的孩子会过得更好一些。”王守义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爹,娘,我要住孩儿屋。”这就是王守义的决定。
屋内众人被王守义的决定给镇住了,一时都没有人回话。
王中仁看着自家崽崽,心思起伏,缓缓说道:“二十四年前兽潮之后,部落中所有人都吃一锅饭,睡一张床,不论男女老幼。那些日子很艰难,艰难到生不如死,缺衣少鞋不算什么,忍饥挨饿也不算什么,为建兽堡,重建家园,吃苦耐劳也不算什么。为了获得食物,当年存活下的来人,除非是婴儿都要干活。当时存活下来的战士,还有二十多人,带着我们一群十到十五岁大的孩子狩猎,他们为了保护孩子到现在都死了,有的死在凶兽的嘴下,有的是活活累死的,到现在老一辈的男人就只剩下火老一人,就连老一辈的女人,也仅仅两个人了,老了还在为部落操心。而我们这一辈人,也有很多为部落战死,累死。”王中仁缓缓的说着往事。
“那个时侯,部落的前辈那怕是死,也要让孩子活下去。最艰难的时候把兽皮都煮了,只为我们这一辈有口汤渴,他们只是嚼草喝水……。”
“后来啊,我们这一辈长大了,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但食物依旧缺乏,在外狩猎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私藏过猎物,哪怕是水果都没有,都是等回来了再分配。”
“后来木星星,也就是你木婶婶想到一个办法,把部落周围的树木都砍了,种上了各种能吃的果子,还开始种植麦子,野菜,豆子等东西,部落才开始好转。再后来,日子越来越好,至少饿不死人了,部落也开始慢慢壮大,从二百人多人到现在的二千人。”
“孩子是部落的未来和希望,现在整个部落十岁以下的近七百人,而六岁以下的就五百人。部落有近600战士,这些战士很多像猴子狗娃一样的大孩子,才刚刚学狩猎而己。还有不少同我们一辈的女人,为了部落去做战士,丢下孩子在孩儿屋。”
“阿大,你做这个决定,爹我支持你,但爹要你知道,部落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为部落奉献自己。不要忘记先辈为部落的牺牲,也要记住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同样也走在为部落牺牲的路上。我们希望孩子能过得更好。阿大,你说你是天上星宿转世,有什么好办法就说出来,爹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