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大口的吃饭呷肉,马翠花不时的递上碗,唠叨着叫他吃慢点,喝口汤…,别噎着了。
王守义也不理会马翠花的关心,他享受这种感觉。
喝了汤冲马翠花一笑,马翠花就给他擦嘴。
王中仁笑眯眯的看着,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吃饭吃菜喝汤。
王守义觉得这样子的一家很温馨,自己很满意。
……
吃完早饭,马翠花收拾桌子,王中仁弄自己的药材。王守义无所事事,四处走动,没事手上小动作不断,翻掌,推掌,踢个腿什么的。
王中仁处理药材,晒干的,煮干的,风干的……有些要保湿的,甚至要移载活植的。
然后一些药材要切片,切碎,和磨成粉的。王中仁一一处理,分类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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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守义看着,平常不爱说话的王中仁也一一说明,这是什么药,哪有采的,怎么处理,有什么用,如何配药,甚至是什么味道,都一一详细的同王守义说。
王守义也不怎么说话,听懂了就点头,没明白就摇头,有时也会问几句。
两父子之间像朋友又像师徒,默契十足。一个教一个学,一个问一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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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个鲜刺蛋是甜的,而且是中性,如果同苦芷,白芒草,红桂枝一起熬,就不会那么苦了。称量后用桐叶包好,以后谁发烧了,拿一包回去煮了喝就好,孩子也不怕药水是苦的,难喝了。”王守义看着王中仁把苦芷,白芒草,红桂枝放在一起称量,提了个小意见。
“崽崽,放了鲜刺蛋,药效就差了一点。”王中仁对王守义提的意见也不生气,自家孩子,学医用药还没入门呢。
如果换成懂医的人,王中仁肯定会批评的。效果差了就是不行。
“爹,你看,小孩子发烧也用不着这么多,放点鲜刺蛋也不影响效果。病人要治,但这药也要病人喝得下去才行,喝不下,药也效也不行,反正我不爱喝苦死人的药。”
“爹,要不,分两种包装,一种甜的,一种苦的,甜的给小孩喝,苦的大人喝,怎么样。”王守义皱着脸,一脸怕喝了苦药的样子。
王中仁心中一动,自家孩子不爱吃苦的,其实谁家孩子也不爱吃苦的药汁。那就做两种包装吧。
“好好好,孩子吃甜的,大人吃苦的。不过你知道要加几颗鲜刺蛋才不苦吗?”王中仁考起了王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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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刺蛋,也叫鲜刺果,一种灌木的果实,肉很少,味极鲜带甜味。果实不大也不小,形似鸡蛋,因果上有刺,所以叫鲜刺蛋。
还有其它原因不叫鲜刺果,因为还有一种果子叫鲜刺果,两个长得像,就大小也一样。另一种味鲜汁多,熟了刺又不硬,味道极好。
为了区别就叫鲜刺蛋,两种果子一棵树上结,也挺奇怪的。只鲜刺蛋能保存,鲜刺蛋过了秋就没了。
“爹,你考不到我,鲜刺果放一颗,其鲜甜味就能让药不怎么苦了。二颗能把药当汤喝了,三颗就带鲜甜味了。”
“而且你说过,鲜刺蛋生津止渴祛火,对口干舌燥嘴唇干裂有奇效。口腔溃烂用来煮水喝两天也会好。
”所以呢,放一颗就行,不过,我想吃甜的,就放三颗。”王守义的记性很好,对药理也懂一些。虽然这个世界的一些植物和动物同前世有不同,但药理是一样的。
王中仁听后,嘴角带笑,眼眯了起来,伸手摸了王守义的头:“我家崽崽就喝三个果子的。”
“爹,你欺负我,我才不会喝,我不会发烧生病的。”王守义敝嘴佯装生气样,说着王守义就动手扯王中仁的胡子。
两父子总会开一些相互斗嘴的小玩笑。
王守义和王中仁正闹着,勇叔就推门进来:“阿仁,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