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府中传来不寻常的声音,武玄也等不及家人开门,直接翻墙进到府内。
等他跑进正厅大堂的时候,这才发现堂下竟跪着一位年轻人的妇人,身边还带着个小孩。而自己的父亲林怀英,此时正坐在书案后,怒目而视。
看见这个场面,武玄先是送了口气,他原以为家里有人闹事,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一见到武玄,林怀英刚才还满脸怒容的神情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忙站起来说道。
“玄儿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武玄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恭敬地说:“是,我这不回来看看二老。父亲,堂下这是……”
“只是一些私事,你不用管。还是先到后屋看看你母亲去吧,她总念叨你!”
一听父亲这话,武玄也就不便多问,只是瞟了一眼堂下的妇人,就到后屋看母亲去了。
武玄眼力极佳,虽然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妇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寻常,似乎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
当然,武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来到后屋来见母亲柴丽蓉。
柴丽蓉一见武玄,更是高兴十分,拉着武玄嘘寒问暖,亲切得不得了。
武玄自然也是高兴,就把白月舞帮着编的一套说辞讲给母亲听。虽然是谎话,但因为编得细致,所以也没什么破绽。
虽然母亲很热情,但武玄仔细观察之后,就觉得母亲似乎有什么愁事,眼角带着几滴未擦干的泪珠。
父母二人的行为都让武玄大为疑惑,于是借了个空当,武玄便问柴丽蓉:“母亲,外面那个妇人和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柴丽蓉长叹一声说道:“玄儿你有所不知,外面跪着的是你的舅母和表弟!”
“什么?我舅妈?那她们怎么会……”这个消息倒是让武玄吃惊不小。
“是啊,她们是你舅舅柴国兴的夫人和儿子,因为有事相求,不得已才来找你的父亲。”
“这……为什么我舅父不来?再说我姥爷不是忠勇伯么,能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你姥爷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说到这,柴丽蓉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禁有些哀伤。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姥爷是病死的?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讲起过?”
“我们不说自然是因为你爹他对你姥爷家积怨很深,不愿提这个事。但你的姥爷,却不是病死的。”
“我爹他有怨有恨自然正常,但是我姥爷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三年前,你姥爷和舅舅当时都是边关的守将,守卫边关抵抗鞑靼。但没想到在一次出征时,他们中了敌人的埋伏,你姥爷他……他便死在乱军之中了。”说到这,柴丽蓉的语气也渐渐变得悲伤。
“后来,皇上大发雷霆,免去了舅舅世袭忠勇伯的封号,罚他守卫边关不许回家,三年了,你舅舅他真的从来没回过家。你的舅妈和表弟也只能苦守在京城,日子过得也挺难的。”
武玄略微点点头,接着问:“那我舅妈她们来难道是为了求帮的?那救济她们一下不也没什么嘛,又不费钱。我爹要是不愿意,大不了我拿出些俸禄来给她们娘俩就是了!毕竟祸不及妻儿嘛!”
“唉,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