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子明的话,周围的人都鼓噪起。
蔡痞汉当下脸色难看异常,但也不敢犯众怒,“好,你说你有法子,那你说出来听听。”
“你是小浮村的?秦老汉是柳河村的吧?”李子明突然看向蔡痞汉道,“据我所知,小浮村与柳河村是相邻的,从县中出了大道,沿着一道土道到双岔口,而后一条往柳河村,一条往小浮村。”
“那又怎样?”蔡痞汉凶着一双眼。
“又怎样?到了双岔口便知。”李子明冷笑道。
双岔口,左边一条曲折泥泞的土道通往柳河村,右边一条通往小浮村,四周则是一片荒芜的田地,由于到了春时,两旁的田地长满了荒草,更添一丝荒凉。
李子明、蔡痞汉、秦老汉等牵着那头老牛来到双岔口,后面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他们都好奇,“这位公子会以什么法子判定这头牛属谁?”
“蔡痞汉你把牛放开,让牛自己走。”走到双岔口,李子明突然对蔡痞汉道。
“放开牛!哈哈!难道牛还会自己告诉你是哪家的?”蔡痞汉不由冷笑,但还是松开了牛绳。
“你还别说,这牛还真能自己告诉我们。”李子明淡淡笑道,“一般家养的牛,在外牧养,都能自己一路回到主人家。”
“对,这位公子说得对,牛还真有这么一个特性,大家看,那老牛走向左边了,是柳河村的方向,这牛是秦老汉的。”听到李子明说起,在场的百姓都恍然而悟。
“用这法子判牛的归属,我蔡痞汉不服,有种随我去找县令大人评理。”见老牛走向柳河村方向,蔡痞汉脸一下黑了,气急敗坏道。
“找县令大人,好啊,我就是县令大人,你找我么?”看着蔡痞汉,李子明不由冷笑,同时朝着一旁的宋二蛋使了使眼色,宋二蛋拿出李子明的县令牙牌来。
牙牌是明代官员证明身份的凭证,上面刻有持牌人的姓名、职务、履历以及所在的衙门,与现代的身份证极为接近。
看着牙牌,所有的百姓齐都大惊,齐齐跪倒,朝着李子明叩拜,“见过县令大人,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你是县令大人?”陡然知晓眼前的李子明就是县令,蔡痞汉不由脸色如土,连退几步,最后竟然瘫坐在土道上。
“谢县令大人为老汉做主。”知道了李子明的身份,秦老汉更是向李子明不停磕头。
“秦老伯请起,这是我这个县令应该为你们做的。”李子明当下忙扶起秦老汉,同时对着周围的百姓道,“如今本县当政,你们有什么冤情?都可找本官,本官给你办理,绝不会再出现冤假错案,本县在这里向你们保证!”
“谢过县令大人,谢过县令大人。”在场的百姓齐都呼谢。
而后李子明看向秦老汉,“秦老伯,你将自家的耕牛牵到城里干嘛?”
“回大人,是这样的,这不春耕了么?小人大哥家无耕牛,就借小人家的耕牛春耕,这不他们家刚刚春耕完,而小人家里也急得春耕,小人就前往牵牛,路过城隍庙时,遇到蔡痞汉,他硬说小人家的耕牛是他的,这还多亏了大人,要不,小人的耕牛就完了。”秦老汉忙不迭将事情的原委说出。
“原来春耕了。”李子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紧接着李子明眼神压迫地看向一旁瘫坐在地的蔡痞汉,冷冷道:“蔡痞汉,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