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一年秋,魏县丞与翠花院老鸨合谋,逼迫天河村二十多名良家女子为娼。”
“崇祯十一年冬,东岭山盗匪进城抢掠,州府震动,吉安府衙勒令吉水县衙一月之内将东岭山盗匪剿平,魏县丞竟然伙同秦百户斩杀小虹村三十多名无辜村民头颅,以此当作东岭山盗匪首级上交州府,差点激起民变。”
“崇祯十二年春,魏县丞长房嫡孙满月,本是魏府的一件喜事,不料满月宴时,魏县丞大宴宾客,竟想开牛宴,派遣衙役前往县下各村抢夺耕牛,杀而食之,以致误了百姓春耕,来年各村饿馁遍野,百姓流离失所。”
……
李子明一件件,一樟樟将魏县丞做下的恶事尽数说出,越说,李子明越气愤,眼晴越通红,看向魏县丞的眼神如要将他吃了,十条罪状念完。
“魏县丞,这十项罪状你可认,而且你所犯下的罪状何止这十项,多达数十项,所犯罪恶之重,简直罄竹难书!”李子明目光直视着魏县丞,眼中有着冷意。
“县令大人,这纯属诬蔑,我魏谟担任本县县丞十年来,一向勤勤恳恳,为百姓鞠躬尽瘁,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伤天害人的事?在场的人都可为我做证,这是有人在诬蔑我!”魏县丞却
拒不承认,大声争辩。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罪加一等,我就让你心服口服!”看着魏县丞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李子明眼中闪过一片冷意,“肖房首,带人证上来。”
“是,大人!”府门之外,有声音应道,而后身着一身吏服的肖房首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走了进来,并且说,“大伙儿,有什么冤屈你们可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指证魏县丞,县令大人会为你们做主的!”
“县令大人,我就是天河村村民,那魏县丞当年与翠花园老鸨同谋,逼我们村二十多名良家少女为娼的事,我可以做证,老汉的女儿,就在其中。”一名背有些微驼,穿着短衣小裤的老汉情緖激动道。
“县令大人,当年魏县丞与秦百户合谋斩杀的三十多名村民邀功,这其中就有我的兄弟啊,这些年来,小民一直不敢声张,求县令大人为我做主。”又是一个戴一顶破烂小帽的汉子眼晴通红道。
“大人,我们可做证,我们都可以做证,崇祯十二年,我们村的耕牛就是被魏县丞全部抢走的,而后逼得我们全村走投无路,原本一个附近数十里的有名大村,只剩下几户人家了。”又一名穿着破烂右衽的女人大声哭泣道。
“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为我们做主啊,将这魏县丞绳之以法。”众多百姓齐齐跪倒在李子明面前。
“魏县丞你看到了么?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李子明眼神冷冷地看着魏县丞。
“这是诬陷我!诬陷我!县令大人你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冤害县中忠良,我魏谟要上书府里,让府里明辨是非。”魏县丞却大声喊冤,同时朝着左右呼道:“来人,帮我将这帮刁民轰出去!”
魏县丞一声话落,两旁涌出一排家丁,不下十数个,个个手持粗棒,模样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