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臂轻展,最后一丝衣物从滑嫩肌肤滑落。
粉碧玉腿,满头青丝垂泄,轻轻望着昏倒在地人儿,如水明眸中似有幽幽怨艾,又有浓浓眷恋。
“李大哥……”声音不再如妙音,可依旧清脆,更有几分熟悉在其中。纤手抚上李仙缘胸口,细细摩挲,晶莹泪珠儿串串落下,滴在衣衫,散开深渍……
昏睡中,李仙缘只觉身入一叶扁舟。置身于波涛海浪,时而乘风破浪而起,时而如跌万丈。
窗外起了乌云,过不多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过往行人加快脚步。油伞张开,烟雨朦胧。
一夜春宵。
……
指尖微动,李仙缘缓缓睁眼,起初视线模糊,瞳孔渐渐收缩,周遭清晰起来。
从凉席上坐起,环视周遭。
香炉内香料燃尽,雅间内收拾得干净,人去楼空。
回想昨晚,李仙缘黑眸微微收缩。当时虽是昏迷,可司徒嫣然事后所做他已能猜个大概。
低头看去,衣物穿戴整齐,又有些不妥——起码不是李仙缘之前穿上那般。
一阵微凉细风由窗外涌进。天空乌云,街道青砖湿润。
一滴细线由天而降,落入一片水洼,荡起涟漪——
细线渐多,丝丝涟漪荡开。雨停了半个时辰,此时又下了起来。
八月秋分将至。如此连绵细雨颇为少见。
李仙缘遥望窗外,忽然微仰起头,鼻子轻嗅。好似在闻早已散去的香味。
他没能独处多久。吵闹说话声便从门外传来。萧欣荣几人推门而入,周身胭脂味,想来昨晚没少颠龙倒凤。
“李兄。”
“李兄早。”
三人纷纷打招呼。
萧欣荣环视一圈,奇怪道:“妙玉姑娘呢?”
他这番话令李仙缘心中一动,三人奇怪目光中,李仙缘背负竹筒,起身离开雅间。
“跟上去看看。”三人相视,鱼得寿开口:“李兄样子有些奇怪。”
快步跟出来,见李仙缘在与隔壁雅间门外的鸨子,说些什么。走得近了,就听鸨子娇笑:“几位公子,昨夜可尽兴啊。”
视鸨子讨好笑容于无睹,李仙缘平淡道:“那妙玉姑娘是谁。”
“妙玉?这……她今晨回家了。想来过几天、过些日子就能回来。”鸨子支吾,果然其中另有隐情。
“萧欣荣,可带着剑。”李仙缘头也不回道。
身后萧欣荣应声,取出身背长剑:“在此。只是凡品,但吹毛断发不是问题。”
剑鞘古朴,蕴含大气。鸨子扫了眼,断定四人身份不凡,更是不敢叫人,只得求饶道:“公子,不关奴家的事啊!”
“仔细说来。”
李仙缘平静让鸨子稍感心安,急忙吐到:“这妙玉是前些日子来我妙音坊的。相貌虽然普通,但那声音连奴家我一女人听得都陶醉,便把她收下了。奴家本以为她只是普通女人,谁料昨日忽然找上来,让我将她安置几位公子雅间中,并指明让我将后面那三位公子请离,让她与公子您独处。起初我不肯,谁知她是修士,奴家只是凡人,自然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