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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仙缘早早醒来。十数年如一日已让他养成习惯。无论何时睡都会在鸡鸣时分醒来,雷打不动。
身负伤势,又可以一段时间不去书院了。李仙缘随意洗把脸,下楼吃了些早食。
周围食客对他指指点点,大多是李仙缘毫不在意,吃完东西径直上楼回房间。
将窗打开,明媚阳光与楼下喧嚣冲散房中异味。李仙缘回到桌前,取出还剩一些的空白宣纸,用镇纸压住,毛笔沾墨在其上书写。
一个时辰过去。李仙缘身形未动,一旁写满文字的宣纸已有十几张。
时间推移……
“小李子。胆子倒不小嘛,我还以为你会吓得躲到县衙,缩在房间里不敢出声呢。”
一道脆如黄鹂声音突兀在房中响起。
几许虚弱意味藏在其中。想来昨夜武怡受了伤。
李仙缘动作一顿,头也未抬继续书写。只是动作加快许多。
身后武怡嬉笑:“怎么不敢说话?还是说你这幅镇定是强装的呢……放心,我不会一下就杀了……你在写什么!”
一股剑意突兀在房中散开!
李仙缘置若未闻,继续书写。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你……”武怡面色一变,呛的一声利剑出鞘,直刺李仙缘后心!
而此时,李仙缘已写完第三句。
今日把示君;
嗡——
剑吟声在整间房间弥漫开来,武怡手中之剑竟也随着剑鸣声涌荡颤动,好似附和。一时失手,宝剑竟从手中震落,刺入地面。
不仅如此,方圆百丈。无论是街道行走的侠士,亦或是客栈吃食的剑客。他们手中、桌上长剑纷纷颤动躁动,附和着剑吟。有种铺天盖地的剑势!
“暂且打和!”武怡眼眸终于流露一丝慌色:“此诗虽强,却未必杀得了我。你可想好我若无碍,你的下场!”
话音刚落,武怡好似察觉什么,往窗外天边望了一眼,随即瞪了李仙缘一眼,将剑拔出,身形窜向衣柜。
砰——
两扇柜门重重闭合,武怡竟是躲入了柜中。
李仙缘正欲将最后一句写完,而在此时,天边两道金光一晃,骤停窗前。居然是两名站立飞剑之上的青年,一席黄色道袍道冠,剑眉星目风度翩翩。
街道下方传来阵阵惊呼喧哗。楼下民众纷纷仰头往此,甚至还有百姓跪下磕头求愿。
“这位兄台写得一手好剑诗!”其中一人忍不住拱手称赞。
“过奖。”李仙缘将笔放下,同样拱手回礼。
伴随停笔,先前鼓动剑势逐渐退去,百丈内所有剑恢复平静。
另一人客气问道:“兄台,你方才可见名黑袍少女从此处经过?”
“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