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突然阴森一笑,一副阴谋家的样子,“这个孤已经有所考虑,陛下跟孤商议良久,说现在宫中禁卫太少,只有数百人,实在是有失皇家颜面。此话有理啊,孤怎么能让司马氏的颜面有失呢!现在战事吃紧,我会带走6000人,留下4000留守洛阳。陛下应该能够体谅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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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极殿西殿,晋怀帝脸色阴沉跪坐在案几之后,地上散落了一大片的零散纸张,卢志躬身立在一旁,堂中一片安静。
突然一声怒吼,“司马越他怎敢如此。竟然杀了覃儿,他是我侄子。都已经把他送到了金墉城,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他才十四岁。卢志,你说司马越到底在想什么?”
卢志到是没有介意怀帝的怒气冲天,沉稳说道,“陛下息怒,依臣之见,太傅大人这是有大动作。”
听到这话,怀帝司马炽稍稍压制怒火问到,“此话怎讲?”
“自去岁陛下登基以来,朝堂之上,虽说太傅大人是一时无两,但还是时常有大臣出来替清河王说话,更有人直接提出要立其为太子。这些其实都是世家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太傅大人的心思。现在太傅大人杀了清河王,也是在表面态度,那就是顺昌逆亡。不过,之前太傅大人还算是比较温和,用的多是拉拢,但现在这一下这么杀伐果断,一定是有什么紧要之事时不待他。”
“哦,那依你之见,太傅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呢?”
“臣听闻东莱巨寇王弥叛乱又起,青州刺史苟唏正在和他僵持,但王弥只是跳梁小丑,太傅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又听说刘元海麾下骁将石勒在上月就进军魏赵之地,刘刺史军报壶关已失。现在石勒正在攻击魏郡、顿丘之地,几乎也是望风而降。看形势,一旦石勒南下,徐州会首先遭遇。徐州是太傅大人的封地,看样子太傅是怕封地有失,估计太傅大人会尽起大军救援徐州,就是不知道太傅大人下一步会如何啊。”
怀帝听到这里,疑惑更甚,“北边有刘琨、王浚,石勒这个羯贼应该是讨不到好。东面有苟唏,王弥也蹦跶不了几天,司马越为什么这样紧张呢?”
卢志继续解释道,“陛下,正是因为石勒在北边讨不到好处,以他劫掠成性的性子,肯定会南下,所以太傅大人才会担心啊!”
“哦,原来如此,这不是更好,可以借石勒来削弱太傅的兵力啊。”怀帝这会竟然还想到了借刀杀人,欣喜的献宝一样说道。
“请恕臣威言,此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怕就怕太傅大人以势压人,如果太傅大人以此提出洛阳新兵去分兵抵抗石勒,臣怕陛下也不好推辞啊。现在太傅势已成,朝堂大臣也畏惧太傅威严,哪怕是世家也不会提出反对。我们无法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