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夜雪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勾着楚怀瑾的脖子,满脸都是心疼,问:“你怎么也受伤了?”
“我没事。”楚怀瑾由衷地笑着,拢着她的发,说:“你这一睡,我的心差点都死了。好在你终于回来了。不过算着日子,你应该还没到长安才是,你是突然醒转了?”
哥舒夜雪答道:“嗯。我被毒蛇咬伤,毒素刺激到体内的真气,冲破了寒气,所以醒了。”
听说她被毒蛇咬伤,楚怀瑾心痛万分,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她现在醒了过来,便贴着她的额头,说:“可你不该回来,应当先去长安找元贞大师看看。你的虚寒之体,我十分担心。”
哥舒夜雪灿烂一笑,眼底抖落一片星海,“不必了。以后我再昏迷,你也可以找毒物来唤醒我。”
楚怀瑾很不放心,说:“不行。我不想让那些东西碰你。待小瀛洲稳定下来,我亲自带你到长安诊病。”
“我听你的。”哥舒夜雪又是一笑,忽凑了上来,红唇如火,吐露无限柔情。
这猝不及防的吻让楚怀瑾身躯一震,旋即便抱紧了她,将这些时日错失的情意通通宣泄出来。此刻的她似一朵雨后的雪莲,芳香如故,却少了平时那股让人望而却步的冷傲。而他像折翼的蝴蝶,唯有与她依偎着,才能汲取生命的力量。
“我好想你。”他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放佛这是贯穿他一生的信条。他其实想说的不止这些,只是有些话太过面红耳赤,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扫过她的面,恩泽她的雪项,指尖绕过她腰际的玉带,正勾弦欲动,忽听见一声不协的敲门声。他很是无奈地放开她,长身立着,望向房门处,冷然道:“进。”
子耀端着药进门,见楚怀瑾脸色苍白,惊讶地道:“公子,你受伤了?我马上去请大夫来看。”
原来他居然是给夜雪送药?
楚怀瑾说:“不必了。夜雪会自会照顾我。”
“可是……这……”子耀看了看楚怀瑾,脸上是万分犹豫,又望向哥舒夜雪,见她眼色肯定,这才勉强答应,说:“好。那公子需要什么药,吩咐我一声,我便送到。”
“好的。你先退下吧。”
子耀走后,楚怀瑾问:“你怎么了?”
哥舒夜雪被他盯得心慌意乱,低头道:“我没事啊,你怎么脸色这般差。”
楚怀瑾一把握过她的手,这时才发现她的脸色很苍白,说:“你连撒谎都不会。这满屋子都是药味,若不是受了重伤,何以喝这么多药?”
哥舒夜雪抽回了手,转身走了一步,身子有些不稳,说:“只是一点小伤。你知道的,我从小都是药罐子。”
楚怀瑾一下子看出了端倪,她虽然有虚寒之体,但平时并不需要这般喝药,而且也不会连站都站不稳。他再看那一碗汤药,里面并没有什么名贵的药材,都是补气血的材料。于是佯装不在意道:“是我想太多了,快来喝药吧。我的伤还得劳你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