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柳重言自信满满地说:“金兰商会既有怀瑾这位官家话事人,又有兰舒与我的人脉,聚拢江南的官商名流和武林人士都不是难事,有人的地方就有红利,想赚钱还不是轻轻松松。”
兰舒见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忍不住问:“那你倒是将胸中的方略说来听听。”
柳重言没好气地道:“兰舒,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莫非你也怀疑我?”
兰舒淡淡抿了一口酒,给了他下台的余地。
柳重言一时气得想不到点子,干咳一声,说:“咳咳,你们先喝,容我想一想。”
哥舒夜雪替众人斟满了酒,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海外曾见过飞钱,商人售货所得的钱币带在身上既不安全也不方便,所以商人们将钱银寄存在各地有信誉的组织,留下一式两份的凭据,用钱时不管身在何地,只需出示凭据即可。”
柳重言拍桌感叹道:“妙啊!这就像是我到处留下的借条似的!”
楚怀瑾点了点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们在寄存时收取一些手续费用便可获利,而且大笔钱财存在手中,可以做许多生意。”
兰舒也附议道:“这的确是个一本万利的方略,哥舒姑娘聪慧有加,真是令我等男子五体投地。”
哥舒夜雪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这其中还有许多难处,这钱银流通是民生大事,不知道朝廷会否同意我们这么做。”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柳重言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得意地说:“我爹和当朝圣上可是莫逆之交,我回去做些工作,一定能拿到特许令。”
“好,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楚怀瑾心情舒畅,从前所有的事都需他亲力亲为,现在他才刚刚牵了个头就有他们积极筹划,忽然有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柳重言说:“听姑姑说这么多了,我也想到一个点子。姑姑不是说商人最担心行道的安全吗,就算解决了钱币的问题,也还有货物和自身安全的问题呐。当今武林子弟许多都是空有一身武艺无处施展,为生计愁坏了身子,我们可以介绍他们可以给商人们押送货物,从中收取介绍费,这样大家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嗯,你果然是头脑活络。”哥舒夜雪赏了他一杯酒,说:“我觉得这个想法比我的好许多,既容易实现,风险也相对较小。”
楚怀瑾与兰舒对望一眼,见兰舒也是满眼赞许,说:“那便采纳了吧。”
“真的?”柳重言高兴得站了起来,问道:“那我是否可以加入金兰商会了?”
楚怀瑾答道:“当然。不过我与兰兄有约在先,只能委屈你做个三当家了。”
柳重言开心地道:“我觉得挺好的呀,无论是在哪儿老幺都是钱多事少还受宠的命。”
楚怀瑾与兰舒又相看了一眼,都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