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楚怀瑾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都说沈无瑕杀人不眨眼,夜雪一夜未归,难道……
“放心,我没杀她。这是她自愿送我的。”沈无瑕见楚怀瑾被自己耍得一惊一乍,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玩,干脆和盘托出。
“哥舒夜雪是个药罐子,所以她的血既是解药,又是补药。你现在运气周身,是否觉得神清气爽,疲劳尽消?”
楚怀瑾半信半疑地运气内视,果然觉得头脑清明,精神抖擞。
“走吧。”沈无瑕恢复了力气,又率先踏上了那铁索,发出一声惊叹。
“咦?”
楚怀瑾看着沈无瑕,见他的脚步从铁索上滑到虚空中,人却安稳地站着,明白了过来,那铁索之间其实搭着白琉璃造的桥面,就看他们有没有胆色在上面走了。他虽然明白了过来,可每一步都走得比之前在木板上慢多了,因为眼前这般透明的效果,使他更能看清脚下的江水,无形中将心中的恐惧放大。
“啊!”
楚怀瑾正小心翼翼地在桥面上试探,忽然听见沈无瑕惨叫,抬眼就看见他的身子往下坠去。他咬牙冲上去正好抓住了沈无瑕的手,提了一口气,堪堪将他从透明窟窿里拉扯上来。
“混账!这桥面竟然虚实交错,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沈无瑕朝那冰窟窿飞起一脚,踢起满地琉璃渣子。
楚怀瑾听得冷汗涔涔,刚才算是他运气好,若他和沈无瑕双双踩中了缺口,此刻两人便要做一对水鬼了。
沈无瑕忽然问:“楚怀瑾,你兜里可有银两?”
楚怀瑾莫名其妙地将钱袋取了出来,正想问他要来何用,便被他一手将钱袋夺去。
“就这点钱?”沈无瑕皱着眉头,满是嫌弃地抓了一把铜板,洒在桥面上,立时将安全的路径区分了出来。
“走吧。”沈无瑕将钱袋塞入了自己怀里,便大步往前踏去。
楚怀瑾看着他将自己钱袋昧下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这个人有些意思。
两人通过了琉璃桥来到岸上,发现唐飞虎已在那里候着了。唐飞虎见他们双双无恙通过了迷阵,又望了一眼旁边的日晷,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二位真是奇才啊,仅仅半日就通过了荒屿之试,如此神速,即便我年轻时也做不到啊!”
沈无瑕不屑地扫了唐飞虎一眼,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前辈,你老了!”
唐飞虎听到这话虽然有几分不满,但的确折服于他们的实力,笑道:“如今的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舞台,我等也是时候退幕了。”
楚怀瑾觉得沈无瑕说得很是不妥,便说:“前辈这说的哪里话,若无前人开源启流,哪有我们这些后辈在潮头打闹的机会。”
“嗯。你们二人一个疏狂不羁,一个谦和有度,将来一定是引领风骚的人物。”唐飞虎上下打量着他们,越看越觉得满意,说:“堡主已在水榭设下宴席,为你们准备最后一试,你们赶紧去赴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