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可以屈置盒中,纵之复直。”
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一般的盔甲不会护到脖子,所以软剑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金雀开山斧”至刚至猛,“腰带剑”至柔至软。两者相逢,强强相对。史真香使出剑法,剑花撩动发出阵阵剑吟。刺出如蛟龙出洞,收起似黄莺归巢。冷蟾大斧头劈来,史真香手中软剑如灵蛇一般,缠绕斧柄而上,剑锋划过冷蟾手腕处,经脉瞬间被割断,一股鲜血滮洒而出。
冷蟾被割之手臂瞬间抽搐,手中“金雀开山斧”跌落砸在了脚上。两处疼痛混为一体,表情甚是难堪。
史真香轻蔑一笑,露出两颗龅牙,好比是两扇大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蝎子为血鸦组织之首,见其余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悲愤交加。“银蝎千毒手”毒刺展出,“上掏,下抓,直刺,锁喉”一招一招似要倪智丈性命。倪智丈手中大烟袋杆子当做武器使。用来得心应手,看去剑法不像剑法,刀法也不像刀法,更不像棍法,也不是枪法。
倪智丈呲牙一笑,露出被熏黄的牙齿。道:“吃我一记烟袋。”烟袋向黑蝎子头上敲去,烟袋杆子如同齐眉棍一般虎虎生风。黑蝎子驾双臂去挡,倒也是平常招数,没有什么稀奇。
然而虽挡住了烟袋杆子一击,却挡不住烟袋里的火苗子。烟袋里正烧着烟丝,火红火红的笑着。那烟丝尽数散落在黑蝎子脸上,烫的满脸水泡。
黑蝎子扒拉着脸,然倪智丈一个箭步窜来,瞬间封了黑蝎子穴道。黑蝎子怒道:“耍心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再来战两百个回合。”
倪智丈呲着黄牙道:“要说耍心机,那里比的过你们血鸦八人。再说收拾你何须两百招。”
只听身后一声“呀”的哀嚎,一人冲出了门外,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原来是那持刀的刺客强行冲开穴道,逃了出去。
此时天池已经恢复了,只是一些皮外之伤,恐还要些时日才能恢复。经过短暂整顿,其他人都已无事,只有“公羊乘”伤的略重,却也无性命之忧。
再有,就是那酒馆“小二伙计”无辜送了性命。
这时天亮透了,雨也已经停了,雾蒙蒙的早晨,百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
冷雪莹也慢慢恢复,但见她一睁眼,便提起匕首冲向了血鸦八人。天池知此事不妙,便及时阻拦。可那里能拦得住,他们之间可是杀父之仇啊。
雪莹双目含泪道:“休要拦我,自古以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非杀他不可。”
雪莹的眼神无比坚定,也无比的可怕。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却被仇恨折磨成这样,也是叫人怜悯。
天池道:“将他们交给我崆峒派掌门,他老人家为人正直公道,自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