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若雁急忙按住天池道:“师父交代过,千万不能动,至少再躺个两天才能下地走路。”
天池躺了几天,想要说话,可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挣扎了半天,方才说出话来讲道:“我饿!”
公孙若雁道:“饿也不能动,我来喂你。”天池只好躺着不动,让公孙若雁喂食他吃。看着公孙若雁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再送入自己口中,看着她如此认真,如此无微不至,便将从入崆峒几个月以来,受其他人白眼,与嘲笑全部付之脑后。
受了多少苦与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心里又想到了小莹儿,以前病了都是小莹儿一马当先的照顾他,此刻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不觉泪湿了眼眶。
说来公孙若雁是年纪大些,便安慰道:“仇师弟!我是听说了你的事,平常也时有看见有人欺负你,但是这些事都要自己面对的。我初来时也是如此,难不成你还不如我一个女儿家?”
天池自然明白,只是两行泪不是为自己受委屈而流,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天池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谢谢公孙若雁师姐!”
公孙若雁嫣然一笑道:“公孙若雁师姐?好别扭!”
天池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合适,便问道如何称呼合适?”公孙若雁笑道:“就叫若雁师姐吧?”
天池点点头笑道:“那若雁师姐叫我天池即可。”
两人聊着天,见凌意寒与公羊乘进了来,这公羊乘为人比较憨厚老实。一进门就问道:“师弟你还活着,我以为你……”
若雁急声打断,狠狠瞪着公羊乘喝一声道:“不准说!”
这公羊乘硬生生给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凌意寒看着天池气色好了很多,便说道:“师弟好好养伤即可,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练武。”
这三人一起入门,唯独孙玉潇学的最踏实,进步最快。一时间短短几个月都是这批弟子中的佼佼者。
两人不敢多多打扰,便早早退去,好让天池好好修养,早日回归学习当中。两人退出后,天池与若雁聊了起来。问到了天池的身世,则天池的回答就像他知道的一样,什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被老鹤翁在天池中捡来,小雪莹的父亲冷剑涛告诉了老鹤翁自己姓仇,其他也是一概不知。
问到了若雁,则若雁说:“她记得不多,完全忘记了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只记得五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逃命,那时被人追杀,母亲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那种红白分明让她无法忘记。后来被路过的女侠“花仙子”所救,可母亲身中数刀,失血过多已经活不成了。便将我托付给师父,就带我来了崆峒山,我的父亲不姓公孙,我跟的是母亲的姓。”
说完对天池黯然一笑,看似不在乎的一笑,可天池看得出来,那是伪装出来的。内心再庞大的人,也是有软肋的。只是往往不会再不相干的人跟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