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后,从门前涨满河水的柳树村里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朱雨深的眼睛闭了一下,感觉昏昏沉沉的。此时,小丫头饭已吃好了。谢大华叫她楼去,没事就呆在楼。
女儿一走,谢大华就打开了话闸子。她先说她老公这段时间老是出远门贩猪毛卖,也没挣到什么钱,但人还在家里呆不了几天。她一个人又是忙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顾女儿,都累死了。
朱雨深安慰她说:“小丫头的成绩不错,而且学习态度很好。如果继续保持,将来考个名牌大学可能不成问题。”
谢大华说:“那就好!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现在就指望好好培养她,希望她将来过幸福的生活。”
朱雨深放下筷子看着谢大华,觉得她的心里可能藏着千言万语,他看到她的眼里已然闪着泪花。而且由于伤感,她有点支撑不住,她的前胸贴在了桌子。
朱雨深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子。那白衬衫,那圆润的样子和谢五妹的身子比较相似,但更诱人。他在少量酒精的刺激下,有一丝想前拥抱她的冲动。
谢大华注意到了朱雨深的馋相,本能地双臂向中间收了一下。然后她伏在桌子,用右手撑着下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
朱雨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回想起来了,她的目光和十来年前,那次在团员文艺会看他时是一样的。只不过她那时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女,如今已是尝过人世艰辛的、风姿绰约的少妇了。时光竟是如此匆匆!
想到这里,朱雨深不免伤感——自己这么多年来,可谓一直在虚掷光阴。只是从一个无限憧憬未来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落魄不堪的大龄青年。此时此刻,还要讨好这个女人,委曲求全。以期望赢得她的信任,从而施舍一点可贵的帮助,让他获得平凡女友的父母的认可。这不能不让他黯然神伤。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相持了几分钟,屋子里静得出奇,邻家的吵闹声一下子就显得强大起来。朱雨深知道谢大华除了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点菜之外,几乎都是看着他在吃。为了打破尴尬,他说自己喝好了,等下还要骑车,不能喝了。他叫谢大华吃菜。
他说:“你烧这么多菜自己为什么不吃?这个时候有些菜不能留。”
谢大华眼睛看着他,右手伸出去夹了夹菜,却没夹住。她抱歉地笑了一下,说:“你还是以前的样子,只不过更稳重了些。”
接着谢大华提起了往事。朱雨深前面所想到的过河及团员文艺会的事,她都说到了。她说,自从那次帮她过河,他这个老实本份的男生就在她心里留下比较好的印象。在团员文艺会,她把他的名字和人对了号。
后来,她向别人打听过他的事。有人告诉她,朱雨深虽然在学校算是名人了,但他家里很穷,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能否过下去。这些情况让她不由得一惊。于是再次看到朱雨深时,她已没有了以前心潮澎湃,代之以冷静地谛视着他的寒酸相、他的举动。
她也希望他将来会好起来,但她不想以身拭法——也就是把自己的终身幸福的赌注押在他身。因为这样一来,他如果穷一辈子,她将怎么办?她的心已经排斥他了。
朱雨深听着谢大华诉说心声。这些话却刺到了他的自尊,不觉间他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天色已经昏暗,他却不想走了。他准备把这个有心计的女人要向他倾诉的话听完。(未完待续。。)
ps: 女性的关爱一般只会给予长相佳又比较优秀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