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和莫易把白然带来了一个看上去就是好生是非的地方:酒馆。
一进门,伙计看见他们显然认识是熟人,想把他们领去三楼包厢,却被莫易制止了;他抬了抬手“今日不去厢房,你给我们安排一个靠窗的地方再来点好酒好菜就行。”
伙计利索地安排了座位“您几位先请坐,不是俺夸,俺们同顺酒楼的酒和菜那都是一顶一的好,放眼长安城没几家比得上,您几位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白然看着小二麻溜的跑下楼,边跑边报菜名奇怪道“这就没人觉得吵吗?不怕把喜欢清静的客人吵走啊?”
莫易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酒馆就是这样,热热闹闹的才好,不然整个店店都冷冷清清的多没烟火气,回回来酒馆,最喜欢的就是看一群人喝点小酒之后,大声嚷嚷的谈天说地,还有吹牛特好的,比如那个张二牛就是,那牛吹的,长安一绝!”说完就一直盯着窗外,像是在看风景,也像是在等人。
张维点点头,附和道“确实,有钱没钱,开心不开心,都爱来这酒馆坐坐,带着家眷或是聚会什么的就去包厢里头,自己和好朋友玩,还是喜欢在大堂感受这气氛;至于你说的爱安静的,一般都不来这,他们都去文竹轩什么的,有机会你可以去见识见识;
这通常买烈酒居多,果酒、米酒来晚了会时常断货,烈酒醉的快,这一醉就爱吵闹,况且咱们大唐是全民习武,老弱妇孺都会点拳脚,更何况这青年人了,所以大唐所有的酒馆,都禁武,一般都是放狠话,然后出去约个场子解决。”
刚说完,就听伙计吆喝道“三位客官,酒、菜上齐了,您请用。”随后一甩肩布,麻溜的就下去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莫易眼睛突然一亮,给张维使了个眼色“目标到了。”张维听到这俩字后莫名的笑了笑,看向白然。
白然还在吃菜,没抬头,所以没看见莫易和张维的笑容,所以当他被张维从窗口扔出来的时候,还一脸蒙圈,嘴角叼的一颗白菜叶也在下坠途中掉落。
砰的一声,白然落地,砸坏了一个摊子,白然艰难的起身,准备跟摊主赔礼道歉的时候,摊主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白然回头,眼里倒映出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向他驶来,车夫的脸上只有讽刺和不耐烦,丝毫惊慌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打算勒马停下,此时的白然已经来不及躲了,幸好此刻张维突然出现,一拳将马打翻在地,连带着车夫和车厢都翻倒。
他沉声道“怎么,程大公子最近竟是如此猖狂,连连招惹我们国公府的人,到底是谁给的勇气。”
本来,摊主看白然躲过了马车,还想过来要点赔偿,但是听见国公府和程公子两个名号的时候就缩在人群中,再也不敢露头。
程处默从车厢里出来,一脸愤怒“怎么,本少在长安城又没骑马,坐个马车又招惹你们什么了。”
随后看见拦路的人之后,意味深长的道“我道是谁呢,竟然敢拦我程家的马车,还打伤我的小厮,呵,怎么的,难不成是羡慕小爷我的车好;确实啊,在本少看来,这车只是马马虎虎的还凑合,但是在你这等平民看来,大概好几年不吃不喝,都是买不起的吧。”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的马匹又看了一眼后面已然破碎的车厢,嘲讽的笑道“不若,这马车就送给张维你吧。”
然后叫上小厮就准备走,但是路过张维身前的时候,被他拦下了;张维伸出胳膊拦住了程处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手里是麻醉剂,准备齐全,随时准备出击。
“怎么,伤了主人的徒弟,你就这样就走了?也太不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了吧。”
程处默气急反笑“我伤了他?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们家的马还没伤到他就被你一拳打倒,我还没找你要马车钱2,你居然还敢拦我?”
张维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搭理他,莫易这是缓缓下楼,边走还边扇着扇子,格调十足“我们张维要是不拦着,就不是你给个交代能解决的了,真的让你的马踩上去了,怕是你爹都保不住你。”
程处默看见莫易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是怎么都躲不掉的,他看了一眼茫然的白然,心里甚至还隐隐怀疑是莫易设计的自己,但是很快就把这个猜想推翻了;
为了一口气,把白家嫡子,长孙老爷子的徒弟推出来找茬,简直太疯狂了;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就是,这的确是莫易的设计,一场专为他程处默来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