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计闲所中之毒有着解药,便是给了冯尝敬许多的可能,最起码短时间内计闲不会身死,只要能够找到解药,让计闲苏醒,那时候便有了一张底牌,能够和宋北山较劲的底牌。
冯尝敬装备把这一消息上报给朝廷以及顺天府尹,让他们来定夺,顺便也能看看上面之人的意思,若是有效,那这宋北山知府的官帽便会落地,若是没有效果,那就说明此时的宋北山在朝廷也有着靠山,轻易动不了。
说罢,这冯尝敬便是提笔书信一份,然后差人送到朝廷去。
在刚刚忙完这些的时候,冯尝敬的府衙门外缓缓来了一顶轿子,身边有几个护卫,那闻人启兆赫然在这之中,这便是那宋北山的轿子了,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宋北山下定决心,要来见一见这冯尝敬。
两人之间有过过节,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一次宋北山前来,便是想让这冯尝敬下令,令那肃宁县的知县把齐汇也一同交由他审讯。
顺便看能不能够把那擒获的计闲也给带走。
宋北山下了轿子,然后跟着几人走到了冯尝敬府衙的门口,令人敲响了门。
冯尝敬正和那澹台崇杉商量事情,不料一个仆人小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果然冯尝敬脸色一变,然后令那个仆从先把宋北山请到正堂。
在安排完之后,冯尝敬对着澹台崇杉说到:“说曹操曹操到,这宋北山果然来了,看来他来的目的很明确,果然这件案子他也有干涉。”
“这宋知府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那李昌义他不是已经派人劫走了吗?为何还如此多此一举的要来大人府上。”这澹台崇杉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本府也不清楚,不过等本府会会他,便知晓了。”冯尝敬不在意,他到要看看,这宋北山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既然大人已有定夺,那在下便先回避一下,暗中查看一下这宋北山。”
“嗯,也好,你和那闻人启兆交过手,难免会让这宋北山认出。”冯尝敬说罢,便一个人前往正堂,两人同为知府,他不能把表面上该做的事情给忘掉。
冯尝敬来到正堂之时,果然见两人正在堂上就坐,大腹便便的那位便是宋北山,身边的另外一位,冯尝敬一猜测便知晓了,定是那宋北山的贴身护卫闻人启兆了。
“北山兄,真是好雅兴,今日怎会突然想到来我河间府一叙?”
“冯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多年的好友了,我来找你串串门,难不成不欢迎吗?”宋北山起身,朝着走进来的冯尝敬一抱拳,官场的礼仪做得很足。
“北山兄,哪里话,你来之前怎么不提早给我打声招呼,我也好好好安排一下,给北山兄接风洗尘。”冯尝敬也是客气的回道。
两人都是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坐了下来,冯尝敬看向了宋北山身边的男子,长得倒很俊朗,一身上下透露着说不出的气质。
“北山兄,难道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吗?”冯尝敬想要了解一下这闻人启兆的事迹,看能不能从宋北山这里打探到消息。
“这位是我身边的一个护卫,没有什么可介绍的,倒是冯兄,不把你身边的那位请过来吗?”这宋北山悄悄的带过了这一句话,并且尝试着问道。
“我身边的那位?莫非北山兄指的是我身边的小妾吗?哈哈,那恐怕要让北山兄失望了,我那小妾去庙里上香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冯尝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到。
“哈哈,冯兄何必岔开话题,我说的是你身边的护卫怎么不见他出来。”宋北山摇了摇头。
“我身边哪有什么护卫,都只是一帮不成器的仆从,就不敢再北山兄面前献丑了。倒是北山兄让我颇为钦佩,居然能请到如此俊朗的一个护卫,我想他的实力定是不俗吧。”冯尝敬直视着闻人启兆,试探性的问道。
“多谢冯知府看得起在下,在下哪有什么实力不俗,只是会点皮毛武功罢了。”闻人启兆朝着冯尝敬一施礼仪,不卑不亢的说到。
“冯兄对我身边的这位护卫很上心啊,莫非是看中了他,这可不行。”宋北山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冯尝敬打趣道。
“北山兄,你看你,说的哪里话,我能是那样的人吗?”冯尝敬摇了摇头。
“你看我,都只顾着和你交谈了,来人,上茶,去把前些日子送进府里的上好茶叶泡上一壶,款待款待北山兄。”冯尝敬一拍额头,大呼一声,连忙吩咐外面站着的仆人去泡茶。
一时间冯尝敬和宋北山都是高谈阔论,从各自辖地特产到批次之间近来审理的案件,只要不是涉及到江山社稷以及个人秘密话题,他们两个都说的头头是道。
表面上看来这宋北山真是一副只是来和冯尝敬叙旧的样子。
就在冯尝敬和宋北山两人交谈的时候,吴知县匆匆带着王主簿来到了府内,被府衙的管家带到了厅堂前去,也向他说明了老爷正在接待顺德府知府的情况,让他稍等片刻,先等他去汇报一番。
吴知县听到顺德府知府宋北山在冯知府的府上,他看了王主簿一眼,心里有点不秒起来,看来这宋北山已经亲自出马了。
这位管家一路小跑到正堂,在冯尝敬耳边汇报了一番之后,便退出了正堂,冯尝敬身子稍稍颤了一下。然后便依然和颜悦色的吩咐管家先下去,等这边事情忙完了再去。
宋北山看在眼里,和旁边的闻人启兆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端倪。
渐渐地,宋北山把话题转移到了李昌义二人的命案上,他希望冯知府能够出面令那肃宁县的知县把人犯交由他们顺德府处理,只不过冯尝敬以各种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