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京师,人流攒动,你来我往的,难免就会出现冲撞事件,偶尔便有一两位脾气火爆之人,便可能争相吵起来,难免会大打出手。
出手的理由吗,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点,要么欠债还钱,要么生意争抢,或者是赌徒较量等等。
一般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便站了出来,在一旁不停的指点,但就是不上前去制止,他们不在乎打架的两人是何关系,有何冤情,只在乎这个场面的程度,以及谁输谁赢。
而且这群看热闹之人还不忘指点一二,评判一番两人的打架动作,以及下手的快狠程度。
还真别说,都说这京师之人好看热闹,一有事情便能够聚集起来,看来不是浪得虚名。
这不,这个时候,在距离陈子昂不远处的西北角落,有两个商铺之间便围满了人,似乎是有人打了起来,听远处传来的喊叫声,能判断出这两人好像是因为钱财纠纷才大打出手的。
那边的喊叫声,正好是把陈子昂面前的一群看热闹之人给吸引了过去,让原本把陈子昂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小摊子留出了大片的空地。
陈子昂对于那边发生的纠纷完全没有兴趣,只要不打扰自己赚取银两,任由他去吧,况且现在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看。
那边的争吵把这群人吸引过去也好,这群人站在他这里,总是指指点点,好像自己便是世外高人的样子,不懂医术,却要装的让旁边之人认为你是大师级别的人一样。
陈子昂乐的他们不在这里,又不看病,还打扰自己赚银子。
此时,正有一个人坐在他的面前,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子昂,在等着他的答复。
“内伤是可以治,但是不是所有的内伤都可以治,而是要看你所受是何内伤,受伤多久,以及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材?”陈子昂徐徐说道。
并且在说完之后,陈子昂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子,只见面前的男子二十来岁,面相清秀,一身秀才打扮,只见他的头上戴佩戴文生巾。
这文生巾是缎制,有花绣,自帽顶至两侧有如意头硬边作为装饰,背后垂有飘带两根。
而且这男子腰间悬挂着一柄剑,确切的说是一把断剑,自剑身腰身出斜着斩断,虽然这把剑上面有着岁月的痕迹,一副锈迹斑斑的样子,但还是阻挡不住这把断剑的剑刃上面露出的锋利。
看样子这把剑在断掉之前也是一柄不错的宝剑。
陈子昂看着面前这个打扮怪异的男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个秀才拿一把断剑的,就连剑鞘都是断的。
“那麻烦大夫替我把把脉,看看我这内伤是否能治?”眼前的这位秀才,坐定之后,亲自拦起了手腕的袖子,露出了有点白皙的手臂。
‘跟个白面书生一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李佩琳在一旁,看着那比自己的手臂都要白皙的腕部,不仅心里诽谤到。
倒是陈子昂没有在意这秀才的奇怪打扮和他那白皙的手腕,不管这秀才为何这般打扮,在他看来都是来给他送银两的,活脱脱的一个财主,所以和其他人没有两样。
陈子昂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搭在了白皙秀才的手腕上,细细的感受着对方五脏六腑的脉搏,看是不是有规律的在跳动。
这白皙秀才,见陈子昂半眯着眼,紧锁眉头的样子,颇像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该有的样子,所以原本很狐疑的表情也是渐渐的放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片刻,陈子昂松开了搭在白皙秀才手腕的手指,展开了眉头,那白皙秀才刚要张口询问,被陈子昂先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的陈子昂,从身边拿起了一支笔,然后在自己的那个本子上慢慢的写了起来。一旁的李佩琳也不时地给他研着磨。
白皙秀才有点不解,不先给病人细说病情,反而是自己在一边写起来了。
其实这只是陈子昂的一个习惯,当遇到以往没有遇到的疑难杂症之时,陈子昂都会拿笔记录下来,以便自己以后能够分析,并且对于以后要是遇到这种病情也就能够对症下药了。
而且攻克这种疑难杂症对于他的医术也有着很大的提高。
陈子昂这一写便是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这期间他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思索一段时间,不过都没正眼瞧那白皙秀才,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可自拔。
这白皙秀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秀才身份,还是因为自身修养很高,对于陈子昂的所做所为也没发火,任由他去了。
陈子昂最后放下了手中的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白皙秀才,两眼有着一丝兴奋闪过。
这白皙秀才不知道陈子昂能不能治好他的这个内伤,有点忐忑的问道:“不知道大夫想的怎么样了,我这内伤可能治愈?”
“奥,不要紧张,我只是因为刚刚解决了以前许多无法解决的事情,有点高兴而已。你这伤势治起来不难......”陈子昂抬起手,让他放心。
原来,刚才陈子昂从这白皙秀才的病情之中,吸收了不少经验,把之前许多不能解决的问题都解决掉了。所以才会出现后面不停的写写画画的动作。
“在下陈子昂,你称呼我陈大夫或者陈医生都行,不知这位秀才怎么称呼,因何原因所受内伤?”陈子昂又问道,并且想要进一步了解这白皙秀才身上的伤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