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四就带着老黄和老黑去跑步。至于为什么没带上新杰和大庆,当然是两个人还没有起来。
虽然67军驻扎的地方没有县城里的繁华,但是时不时的也能看见一户当地人家。因为知道老四他们是南疆战士,所以附近的居民时不时的会给部队送点好吃的,当然都是当地的特产。小时候课本里所说的军民鱼水情也就无外乎如此。
老四路过一户人家,老黄和老黑照旧跑到这户人家门口,门口早就放好了两块肉干。这时的老黄和老黑倒是不争不抢,各自叼起一块就再去跟上老四。
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这户人家每天都会放在门口两块肉干,第一次被老黄和老黑“误吃”的时候。老四还特别不好意思的进去和主人赔罪。
还记的那天,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当时除了老四还有新杰和大庆。老奶奶刚开开门,新杰就一个劲儿的说抱歉,还搭配着一些肢体动作。
老奶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逗的前仰后合,后来老奶奶说这两块肉干就是给这两只狗准备的,因为她有一次看到这两只狗,就知道肯定是老李头家的狗下的,所以才会在门口放肉干。
那一天,老四几个才知道,原来给自己狗的那个大爷,还有工兵营的战士们经常去蹭茶水喝的大爷,附近的居民都叫他老李头。当新杰想再问问老奶奶和老李头是什么关系时,老奶奶的眼神明显不愿意提及。老四也就趁机和老奶奶道上感谢,然后离开。
从那以后,只要带着老黑和老黄去跑步,这家的老奶奶都是一早就放好了肉干。后来听同营的战士们说,即使老四他们出任务不在营里,老黑和老黄也会跑去老奶奶家吃肉干,然后还会很懂事的留下陪老奶奶打发一下时间。
跑步回来,正好碰见新杰和大庆端着盆子去洗漱。
“等等我,我马上。”说着老四一溜烟就跑进了宿舍,门外新杰和大庆搓着睡肿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等老四。
一排水管,三个大小伙子。
“四哥,老黑和老黄今儿早上又吃肉干了吗?”新杰提了一嘴。
“当然。”老四喝了口水漱口。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命好,你瞅瞅在营里好吃好喝也就不说了,带着出去跑个步还能碰见这样好的老奶奶。”新杰一提起老黑和老黄的伙食,那言语中止不住的羡慕。
“是啊,这两个小家伙天生惹人喜欢。”老四居然露出一丝老父亲的微笑。
“对对对,你家老黄和老黑最好,最好。”新杰“不怀好意”的说到。
“对了四勇,你见过那个老奶奶的家人吗?”大庆边用毛巾擦脸边说道。
“还真没有,估计和老李头一样,都是自己一个人住,这一片地方好像这种独居的老人很多。”老四已经洗漱完了,正在把东西往回装。
每一次洗漱,新杰准是最后一个。老四拍了新杰屁股一下就赶快走开,大庆见老四这样,又自动在新杰的另外一半屁股上也补了一下。
“嘿,你们别给我跑。”新杰脸还没来的急擦,就想立刻拍回来。
没有任务的时候,工兵营的日常大体就是这样的,并不是你看的影视剧上的时刻都是严肃的一张脸,每时每刻都想着敌军万一打过来会怎样。但是老四他们刚刚来战区的时候还真的和影视剧上演的一样,但是真的在战区经历过几次生死以后,人的直接反应就是会变的更加的开朗。
其实现实生活中也是一样,但凡真正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才会学会笑对生活,而往往真的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人才会习惯性的无病呻吟,好像整个世界就自己最惨一样。
洗漱完了也不知道去哪,老四几个的固定状态就是拿着马扎坐在宿舍门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