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磊站在李虎面前，轻笑着问道：“你不是不会吗？”

李虎心里难受，看着手里的烟说道：“我发现它确实是好东西啊，心里难受的时候抽几口会好受许多。”

烨磊看着刘宏深的墓碑心里一阵酸楚，于是跟李虎一样坐靠在墓碑上，拿出烟跟着抽了起来。

二人就这么一直抽着，目光呆滞看着远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想静静的陪刘宏深最后一程。

半天后，李虎抽了最后一口长长的将烟吐了出来，然后将烟头扔掉，问烨磊：“你怎么来了？”

烨磊吐出烟后看着天空，叹气道：“心里烦。”

“我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你为难的？”

“我问你，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鸡。鸡蛋、鸡蛋，鸡自然在蛋的前面。”

烨磊没有再说下去。李虎虽然出身黑道，文化水平不高，但他冷静、聪明，说多了没什么好处。

李虎又拿出了一跟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插在刘宏深的墓碑前，说道：“想知道我、刘营长、杜月笙的关系吗？”

“说吧，我洗耳恭听。”

烨磊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话疗”。两人心里都不舒服，也许说说往事更能疏放心情。

李虎将视线再次转向前方，说道：“当年我年少气盛，想尽快扬名立万于是加入了青帮。不过在青帮想要出头必须心狠手辣，我一路拼杀很快就展露了头角。当时我的武功仅次于火老鸭芮庆荣，很快得到了杜月笙的赏识收做门生，并让我掌管了一家烟馆。”

烨磊扔掉香烟，问道“后来呢？”

李虎回道：“后来我就成了杜月笙手里的一把刀。长官，杜月笙这人真的不能惹，如果不是他器重你，以他的个性早就对你出手了。他虽然表面谦和，但背后是个十分可怕的人物。即使你再厉害，真的翻脸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烨磊低头笑了下，道：“我知道，还是说你吧。”

李虎舒了口气继续回忆往事，道：“有一次，我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是个女人。那次之后我厌倦了这种生活，又亲眼目睹了鸦片害死了不少中国人。一气之下，我瞒着杜月笙烧毁了一仓库的鸦片，造成失火的假象，但是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后来我才知道当中有人出卖，是我的手下被芮庆荣收买。”

烨磊问道：“芮庆荣，他为什么要害你？”

李虎回道：“嫉妒。杜月笙是个干大事的人，他并不喜欢芮庆荣。此人极度好色，而且对女人十分变态下流，。杜月笙知道这人成不了大事，开始疏远并有意提拔我。”

烨磊笑道：“可惜了。杜月笙靠鸦片起家，你烧毁他的命根子我想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太小看杜月笙了，他眼光比你想的远，人才比财富重要。他有心放我一马，可是芮庆荣从中作梗，唆使几个长辈要按帮规处置，非要置我于死地。”

烨磊十分好奇之后的发展，李虎说的更黑帮电影一样，比上海滩好看多了，于是连忙问道：“后来呢？”

李虎转头再次看着刘宏深的墓碑，说道：“我和刘宏深只是认识，交情一般。他知道我出事了，他请求孙师长出面保我，说我一身武艺应该死在抗日的战场上。”

“呵呵。”烨磊听的有点糊涂，以前上海是没有中国驻军的，88师也是不久之前进入的上海，可是李虎说的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于是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