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一直都未停过,看到他激动的样子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说过我不介意。哥,谢谢你重新给了我爱的感觉,可是越爱下去,我越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我想有一个家,一个名正言顺的家。”
他一下失魂落魄的坐了起来,背对着她不停的抽着烟,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看到地上很快就堆积了厚厚一层烟灰,她心疼的说:“哥,你晚上睡觉都老是咳嗽,少抽点烟好吗?”
狠狠抽完最后一口,将剩下的烟捏成一团扔到一边:“我……”才一张嘴,他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道:“你真的要这样吗?“
“对不起,哥!”她在他背后哭泣着。
“我好希望生病那天你没有来,没有发现我,也许那天我死了就不会这样了。”
他始终背对着她,不敢回头看一眼。此时的他已经乱了心,只是不停的胡乱说着:“我没有爱过人,从来没有过。我有过许多女人,我承认我是一个只知花天酒地的废物。可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我还会真的去爱一个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后悔爱过你。你如果真的要做这样的决定,我懂。我知道我做不到,我给不了你一个真正的家。你想要一个家,我明白。只是我做不到在你嫁人那天祝福你,我没有那么大度。但我保证永远不会阻拦你寻找幸福……”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如何离开她家的,那晚很多事他后来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多到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他砸开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门,那个女人是一个爱着他,但他从不愿意接受的女人。不顾那个女人的挣扎,他把她按倒在床上,粗暴无情的扯烂她的衣衫,把她压在身下如同一只禽兽般在她身上疯狂的挺动,冲撞。
那女人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坏了,只是不停用力拍打他,大声喊叫:“你弄疼我了!”
他喘着粗气,一把紧紧钳住女人的手将她拉到床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半跪在自己胯间的女人,冷冷说道:“张嘴!”
女人惊恐万分的看着他,自己一直喜欢的这个男人如今好像一只嗜人的野兽,让她从心底生出恐惧,半天不敢动弹。
“老子叫你张嘴!”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拉到自己双腿间,冰冷的言语让那个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与他温柔缠绵,可她从没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场境。她的眼中流出泪来,但还是张开了嘴任由着他粗暴的蹂躏自己。
伴随着阵阵沉闷的嘶吼,他在她口中彻底爆发出来。发泄出积淤在心中的悲愤之情的他穿上衣衫,丢给那女人一串钥匙,冷漠的对她说:“这些钥匙给你了,我屋里所有的钱都是你的了。以后我不会再找你,对不起!”说完丢下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扬长而去。
离开那个女人的家,那种久违的寂寞空冷感重新涌上心头。茫然走在夜晚清冷的街道,他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个家,他不会回去。那里没有他爱的人,只有父母与那个女人的不断索取和命令,那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魔。而这个让他有了人生第一次爱与第一次痛的地方,他也无法面对。他想逃,却发现无处可逃。
周城外的破庙,乞丐们聚积的地方。一群乞丐看着睡在破庙角落的那个人议论纷纷,那个男人来这三天了,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一身苏杭绸缎已经烂得不像话,臭气熏天的躺在那比乞丐还像乞丐。不过他的到来乞丐们还是非常欢迎的,至少他来了,乞丐们都不再缺吃缺喝,每日都是跟着他大吃大喝,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腊狗,再去买五斤高粱,三斤驴肉来。”那个男人才睡醒,就大声吆喝起来。
那个叫腊狗的乞丐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接过大洋:“要得胡哥,我马上就去。”
一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抓着一大块驴肉,机械的咀嚼着。因为长期酗酒,他的眼睛都变得通红。那块驴肉还没吃完,两瓶高粱酒就被他喝了个底朝天。将酒瓶往旁一扔,又蜷到角落迷迷糊糊的睡去。
就在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人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自己旁边夺过手中还未吃完的驴肉大嚼起来。
“那边还有酒,自己去拿了喝。”他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只当是哪个乞丐没有吃够过来拿了自己手中的肉,指了指放在一边的酒接着睡去。
“嘿嘿,你这小子果真是个情种!”旁边的人看着颓废的他喜道:“和尚我等了你两年,总算等到了你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