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在山洞上方约莫五丈多的地方有一块凸起的石头,可站立十人左右,石头靠近悬崖的地方还长着一棵松树”
“好,这块石头两侧可摸到山洞吗?”
“嗯,我想想,我记起来了,有一侧长着几棵松树,小心一点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嗯,你们晚上不打火把,能看清东西吗?”
“领头子都没问题”
“好,山洞那个地方最多能站多少人?”
“一百人,所以我等才安排一百人下去”
“好,二娃,外面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敌人侦知有山洞的存在,提前埋伏或者在此防守的的人数一定不多,你现在找五个最厉害的人一起下去,不要直接到山洞”
不到一刻的时间,张安国、贺小石、贺云龙、张六虎、李三才五人便来到山洞上方那凸起的地方,五人的身手都不错,途中并没有引起大的动静。
张安国将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头上,瞬间轻轻的咳嗽声,小声说话的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朵。
“狗日的,果然如此!”
张安国咬牙切齿地暗骂道,心想肯定是罗雁峰那边的人将山洞的事情告诉了田雄,没准田雄的人正乐呵呵地在那里守株待兔呢。
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火把,下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张安国将四人召集在一起商议。
“三才,你留在此处继续晃动绳索,以免下面的人怀疑,其他人跟我走”
很快,张安国等四人便攀着左侧的松树轻轻摸到了山洞到石堡中间的地方,按照李安国的计划,他们现在要孤注一掷抵近洞口消灭山洞里的敌军。
不过此时的张安国看着远处石堡却起了别样的心思。
“二娃,你想干啥?”
“”,这次张安国没有理会李安国。
半个时辰过后,四人摸到了石堡附近。
此时已经过了丑时,山里的风逐渐大了起来,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等大风稍稍停歇时,张安国突然感到脸上一谅,抬头一望,漫天的雪花正悄然落下!
此时的四人正在石堡的一角,石堡只有一丈高,张安国站在张六虎的肩膀上偷偷一望,只见石堡四周、里面都没有安排值守的,估计是田雄想到石堡的周围都是步军,前寨下山的小路也有重兵把守,唯一可能抵近石堡的山洞又安排了伏兵,可谓万无一失,根本没有想到山上的人还能摸到此处。
隐隐的,张安国见到以前李定国住的那座最大的石屋里还有光亮,他心里一动,当先从石墙上跳了进去,等他、贺小石、贺云龙三人进到石堡里后,用一根绳索将矮壮的张六虎拉了进来。
以前张安国来过这石堡多次,对里面的规制非常清楚,不到一刻的时间四人便摸到了那座大屋附近,这时里面说话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到四人耳朵里了。
张安国隐在暗中仔细查看了一下,大屋的正门口有两个士兵,正一边搓着手一边呵欠连天地站在那里。
他对贺小石点点头,贺小石会意,二人轻轻抽出一把腰刀,慢慢地摸到那两个卫兵后面,最后一人对付一个,捂着士兵的嘴巴,将腰刀在士兵脖子上一抹,那两人顿时了账了。
四人摸到大屋的墙根下,这座石堡是用石头简单垒成,石头之间的缝隙并没有用糯米浆、石灰等物填严实,而是用木柴、枯草简单填了一下,时间一长,有的缝隙便露了出来。
透过缝隙,四人将里面的情形瞧得清清楚楚,而由于里面有灯光,里面的人却瞧不见外边。
只见一张石桌周围坐着四人,四人正在觥筹交错,正对着他们的那位约莫四十上下,一把黑黝黝的长须,大半夜的还穿着一身铠甲,他的左边坐着一位武将,模样与他有几分相似,不过却年轻许多,他的右边坐着一位文人,年约三十,三缕长须,穿着一身文官袍服,眉清目秀,张安国一见就大概知晓此人是谁了。
背对着他们的这位在四人中身材最为高大,没有戴帽子,穿着一身普通明军军官的袍服,他右耳下面有一条长达两寸的疤痕,张安国一见这条疤痕也知道了此人是谁。
“可恨那二孩儿,竟然敢扮成本官,还杀死了堂堂的六安州游击孔庭诫,抓到此人后我一定要亲自将他千刀万剐!”,只见那文官气哼哼地说道。
那军将赶紧举杯向那文官说道:“李大人勿忧,这二娃子他们只有三百多人了,粮草也最多支撑两三日,唯一的两条路也都在本将算计之中,彼等就是插上了翅膀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那刀疤汉子也举杯道:“李大人,那二娃说给他一日的时间,彼等没有粮草,必定想狗急跳墙,从山洞那边下来袭营,下来的又必定是精锐,田大人的人马又在下面守株待兔,此战不用怎么打他们已经输了,届时二娃手到擒来,李大人想怎样处置都行”
那文官听了,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下,他正欲说话,大屋的木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