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一家来自北地,而这荆北霍家,大都只是听旁人说起,说是一家商贾世家,没有人想到,荆北的霍家竟是一层外衣。
天子一脸的震惊,他曾经不少次将霍牧与冠军侯相比,说不定便是霍去病将军的传人,没想到真的如此的巧合,让他顿时感到有些羞愧,竟是没有让霍家得到最好的对待,反而是愈发的没落,天子的失职也是一部分啊。
“而另一家,便是洛阳楚氏。“老太傅话锋一转,看向了楚清忴。
“没人知道楚氏的崛起,大都说是自先秦的商贾豪门,自洛阳在那里,楚氏便屹立不倒,楚氏名声不显,主要也是因为天下太平,旗下的商行皆是没有楚氏的冠名,因此更不会为人所知。”
“这恐怕也是大家族的生存之道吧。”
“直到大汉动荡,楚氏立于洛阳之地,遥望京城,便不在沉默。”
“数十年前,楚氏有龙凤,龙潜于洛水,凤栖于梧桐,那便是楚家二子。”
“龙者,楚东南,年少便已帅才略显,以至而立,传闻有兵圣在世的能力。”
“凤者,楚鹿潭,相才,此后也已证实,恐怕鹿潭之于汉室,有如萧何之于高祖。”
“楚家龙凤得一,平天下,其二,开太平。”
“至此,这边是一切的源头,楚家二子过于耀眼,传闻是赵王,也就是如今的陛下的手段,楚家消失了。”
天子一脸的茫然,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当时恐怕还在蹒跚学步,太傅示意他稍安勿躁,毕竟天子如今也并不年长,正值壮年,前朝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也少。
诸臣一片哗然,都觉得太傅太过口无遮拦,觉得当堂议论天子有些不妥,但是看到天子的反应,似乎记起了什么,又是一阵的无言。
太傅亲自教授了天子诸事,天子怎么会迁怒于自己的老师……
太傅不理,继续诉说,“毕竟出事于赵地,谁也没办法知道这样的一场血案究竟由谁人动手,只能怪罪于赵王,当然那也是因为天子年幼,不予回答导致。”
“也正是如此,当时唯一幸存的楚家之人,便是在外求学的楚鹿潭,楚东南也尸骨不存,堪称是大汉的不幸。”
“所以有些后世之人,说楚鹿潭入了官场便平步青云,那是得了前朝先帝的赏识。”
“大错特错,鲜血满地的平步青云,我想鹿潭是将一切都倾注在了朝堂之上吧……”楚清忴似乎在诉说之中穿越了世间。
他看见了那个在血泊之中无力的身影,那个欲哭无泪的单薄的男子,想要过去为他披一件衣衫,却发现他比自己起身还要快速,转瞬已是面容坚毅。
“这就是云霄阁中的救时丞相……吗?”楚清忴喃喃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