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杨广在房里思前想后,想现代生活,想古代状况,想萧慧儿,想父母,想独孤伽罗,想杨坚,想杨勇……
杨广想了很多,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似的,自己偷偷地去厨房拿出一坛琼浆玉液,独自一人在房里,与着昏黄的灯光,对影独酌,百无聊赖。
杨广想找杨俊一起喝,四周一看,这才发觉杨俊并不在房内。原来跟屁虫杨俊嫌弃杨广太沉闷,早带着汀兰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儿去了。玉儿和春儿也自去准备往临行事宜。
“好得很。都不在,反而落得个清净自在。”杨广自我朝解:“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对这黄汤有些入迷了。”随即,举起流光琥珀杯,又押了一口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杨广的房门突然被轻轻地推开,进来说话的人是杨勇。
杨勇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袍子,走进门来,微笑着看着杨广。只见他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在昏黄的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的多了一分温柔的气质。
“大哥,你怎么来了。”杨广一愣,放下琥珀杯,也不起身,只是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杨勇走上前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喝完一杯酒,淡淡说道:“二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喝酒,却也不叫我这个大哥一起。”
杨广尴尬一笑,道:“大哥,我只是临时起意,现在太晚了,怕打扰到你,所以就不叫你了。”
“二弟,你忘了明天要去定州了吗?你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小心误了明天的事儿,又被父亲责罚。”杨勇眼神温和,颇为关切地说道。
杨广道:“大哥放心,没事儿的,我有分寸,不会耽误明天的启程。”
“呵呵。小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分寸。二弟,刚才大哥在来的路上,发觉今晚的月色颇为漂亮,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陪大哥出去赏月?”杨勇微微一笑,说道。
杨广心思敏锐,觉得大哥定有事情,绝对不会只是叫他去赏月那么简单的,他想知道杨勇到底要干嘛,也就不再拒绝,反正自己心情也不是很好,出去还可以散散心,随即说道:“好啊,大哥,反正我们明天就要离开长安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返故土,咱们去看看这长安的月亮也好,就算是留一个想念的种子在心里吧。”
杨勇没想到杨广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用颇为赞赏地眼神看了杨广一眼,随即转身往外走,末了,他不忘补上一句:“二弟,把酒和酒杯带上,咱们赏月,良辰美景都有了,可不能缺少美酒。”
杨广一愣,看见杨勇已然潇洒地迈出房门,融入门外的幽深夜色,遂回头马上酒和酒杯,关上房门,追了上去,与杨勇并排而行。
“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呢?不会又要去望月楼吧?”杨广跟着杨勇,缓缓地走着,见杨勇心事重重,却不知要去哪儿,遂好奇地问道。
杨勇没有回答,只是埋着头,一直走。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练武场外的六角亭,杨勇突然停住了脚步,道:“二弟,咱们去那六角亭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