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连连响起,有瞪着怒眼的人头飞落,有鲜血如雨点般在空中飘洒,在阳光下有耀目的妖异和凄烈!
这完全是八个人对一百人的大屠杀。这已经完全颠覆了这些响马对屠杀的认知。
匪徒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无视敌人的冲击和攻击,自顾自如犹如砍瓜切菜般的杀人伎俩。
这只说明,在这些杀神面前,这些响马太弱太弱,就如刚刚出生的婴儿,面对一个成年的壮汉,连反抗的的心思都兴不起。
他们若知道这八人,是天下唯一的外姓王,震国王爷沐王府中的八大铁卫,就算是给他们一人一百万两银票,再加上一百万个胆子,他们都不会来挡道劫径。
只可惜没有如果,他们已经踏上了他们为自己铺的死亡之路。
沐剑桥当然也不会闲着,在响马开始围拢过来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已经开始在剧烈沸腾,眼中充满了兴奋和嗜血的冷光。
在他看来,他本就是为杀戮而生的死神。
面对迎头冲来的人马,沐剑桥的身形,忽然冲天而起,飞掠至响马群的头顶空中。他的左手,也像耍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柄细窄狭长的刀。
左刀右剑,都是要人命的利器。
重重刀影与剑光,如长河奔流,瀑布飞投,泻落于一众响马的头顶。
没有人能在锐利无匹的刀剑绞杀之下,稍有抵抗之力,他们有的甚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身首异处。
落在匪徒丛顶的刀影剑光,就如一台大功率的绞肉机,无情的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到处都是飞扬着的残肢断臂,和瞪着不甘不信眼睛的人头,血腥味也在一时间笼罩在战场周围。
瞬息之间,至少有二十个匪徒死无全尸,伤重不能再战的,也至少有十多人。
这就是力量悬殊的差距,并不是人多就能占得了便宜。
终于有匪徒发觉了不对,这样下去,不单单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了。
有些血债,你是没有能力叫别人用血来偿还的,如果你执迷不悟,只会连自己最后的本钱都弄丢,那就是生命。
“再打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点子扎手,扯呼!”有匪徒胆战心惊的道。
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有人提出要走,即刻就有人开始响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兄弟们,走!”有匪徒大声招呼着同伴。
热血激荡后,他们的胆已被杀破,心已经也被吓凉。再不走,恐怕永远都莫想走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走,是不是已经太晚了点。”沐剑桥冷然道:“杀。”
他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如旋风般又卷入了匪徒丛中,左刀右剑,如死神手中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响马们的生命。
八大铁卫当然也没停下他们手中的动作,他们本就是杀人的机器,对他们来说,杀人已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杀人与被杀,都不能令他们在乎。
响马们开始四处奔逃,都在暗恨自己胯下的马儿,没有别人的马快,没有杀人者的刀快。
沐剑桥一剑斩下一颗人头,沉声喝到:“八铁卫听令,所有匪徒,务必斩尽杀绝,不可放过一个。”
本就心胆俱寒的匪众们,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没命的打马奔逃。
处于战阵中心,一直巍然不动的二皇子突然开声道:“沐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同是大明子民,就放过他们这一次吧!”他语音平静轻柔,就如在浓烈的血腥味中,拂过一阵温柔的清风。
沐剑桥猎豹般追上一名打马狂飙的匪徒,闪电般的手起刀落,一颗大好人头,滴溜溜的又在天空飞转。
此时的他,即便是在跟二皇子说话,也没有半丝感情:“二皇子应该明白,绝不能有人从他们口中知道,有十个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这里出现过!”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如旋风般追上一名响马,巴掌宽的阔剑,毫不留情的插入了那名响马的背心。
二皇子没有继续说话。沐剑桥说得很对,他们的行踪本就保密,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慈,为了区区几个响马的生命,而坏了整个大明江山的秘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