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渊从萧刺月的眼神中,好似读懂了一些什么,朗笑道:“哈哈,刺月心中有了牵绊,是不是有些英雄气短了?”
“刺月不瞒独孤兄,心中实是有了放不下的东西。可惜,刺月终是无法选择。”他的语音,也渐渐激昂。
“这才是我认识的萧刺月,为兄弟就算两肋插刀,也绝不眨半下眼睛。不过小刺月也不必过于忧心。这世界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要你我兄弟齐心,又何惧区区七匹小狼。”独孤渊恢复狂人本色。
“独孤兄说得不错。”叶少谦悠然踏入门内,声音也显得有些兴奋:“沈叔已答应亲自带兵,在我们劫出曾堂主之前,定保南城白虎堂无恙。”
“好!”萧刺月精神一振,拍桌而起,眼睛又如星辰般闪闪发亮:“如此我等皆可放手而搏。沈叔这次,真是又解了刺月心中的大忧。”
独孤渊倒满三碗酒,洒然笑道:“来吧,兄弟们,就要到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喝了这碗酒,大家就该养足精神,等到奋力一战。”
“叮”,三只酒碗碰在一起,三颗热血激荡的心,紧紧相连。
清晨的阳光,再次轻柔的撒在徐城的每个角落。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南城,好像透出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紧张。
尽管还是很早,但徐州驻军,至少有上千人,在总兵沈醉的亲自统带之下,已军容严整,出现在徐州南城。
雪亮的刀枪和甲胄,在阳光的辉映之下,森冷而刺目。
沈醉一脸肃容,坐立于骏马之上,目中投射出冷厉的光芒,凛然不可侵犯。
这也许是沈醉出任徐州总兵以来,第一次在清晨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徐州南城。
早起的普通百姓,在不明就里中,有些战战兢兢,有些交头接耳。
也有人藏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
沈醉在发号司令,片刻之间,上千人的队伍,分成数支小队,以白虎楼为中心,慢慢向四周的街道游走扩散。
而他亲领一支百人小队,进入白虎楼所在的街心。
白虎楼底层的饭馆,已经在开门纳客。
豆浆的腾腾热气和馒头包子的香气,也毫无保留的从白虎楼的门窗内飘出。
沈醉下马,虎步生风,直直跨入白虎楼之中。
早有店中小二,当然也是白虎楼的兄弟,忙不迭的迎向前来,高声偌道:“这位军爷,请问要吃点什么?”
沈醉施施然坐下,对小二道:“来两碗豆浆,一笼鲜肉包子。”敢情这沈醉沈总兵,还真是到白虎楼来吃早餐了。
只是这排场,还是略嫌大了些。
楼上的萧刺月,也禁不住笑了笑。
沈叔果然秉承自己的诺言,如约而至。
只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萧刺月不能下楼与这位令人尊敬的长辈,共进早餐。
一只信鸽从白虎楼的后窗飞了进来,落在叶少谦的肩上。
叶少谦取下信鸽腿上纸戈,慢慢打开。
这是叶少谦军中兄弟传来的信息,有六名扮相可疑的武林人物,分批次从东门进入了徐州,但他们却有共同的路线,那就是徐州州府大牢。据跟踪监视兄弟的估计,六人皆是一等一的武林好手。
叶少谦轻笑道:“狐狸已露出尾巴,我们几位捕猎好手,是时候衔尾而击了。”
三人互望一眼,轻飘飘掠出白虎楼,朝徐州大牢而去。
街尾转角处,露出荣阴厉阴森的脸孔,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