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文士说:“我原本是官方的史官。正史的编纂,我也参与了。编纂正史的时候,一些原始的历史资料在被用过之后,就要被销毁,其中既有前朝的朝堂记录,也有高祖皇帝的书信、日志等,我不忍心,就偷偷……”
满面油光的武者激动地问:“难道兄台把那些原始记录偷偷保存了下来?”
大腹便便的文士说:“我哪有这本事,那些资料的销毁都是三个史官共同鉴证下完成的,没人能偷偷保存下来。我只是偷偷记了下来。后来,官方的正史出炉了,我看过之后,常常夜不能寐,觉得自己背弃了史家的宗旨,愧对史家先辈。后来,我实在良心上过不去,就写了那本史书。我那本史书刚刚写成,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几本,就被同行举报。皇帝老儿不仅销毁了我的书,还要砍我的头。还好我提前得了讯息,逃了出来。”
满面油光的武者说:“不知兄台为何要说这本书与我等武者也有关。”
大腹便便的文士说:“正史中,全无武者的记载。可是实际中,武者在建国之时可是流了不少血。我们这大晋国,可以说是武者的血浇灌的基础。”
满面油光的武者问:“兄台的书可还有留存,不知我能否有幸看到。”
大腹便便的文士说:“我贴身留存的是有几本。本该直接送给仁兄,但我因是亡命之人,实在是囊中羞涩,所以这几本书还要卖给兄台。也请兄台原谅。”
满面油光的武者说:“当是如此。仁兄的书本就是心血结晶,我出钱购买也是应该,而且仁兄的书价值重大,别处也不好购买,即使今后能够流通,现在从仁兄处直接购买的第一版,也是弥足珍贵。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仁兄答应。”
大腹便便的文士说:“兄台请讲。”
满面油光的武者说:“烦请仁兄在我买的书上为我签字。我也是有话只说,我并非是为了留念,我为了日后升值倒卖。我已认定,以兄台之才,在日后的决赛中一定可以脱颖而出。兄台投身了南都城城主府之后,兄台的书自然可以出版,而且一定会大卖,到时我买的这本兄台签名的第一版书,最少也能卖出个万金的价格。”
大腹便便的文士说:“借兄台吉言。我随身带的就有几本,那就卖于仁兄一本,还请兄台不要嫌贵。我是在囊中羞涩,斗胆就为这本书标价一百两一本。”
油光满面的武者说:“不贵,不贵,值得这个价钱。”
油光满面的武者当即掏出一百两银子,从大腹便便的文士那里买了一本。
我早就听得心动,看到大腹便便的文士从怀里掏出了十来本书,心动不已,等那油光满面的武者买下一本之后,当机立断,对那大腹便便的文士说:“剩下的我全买了,一百两一本,不用打折,但你也要给我签名。”
大腹便便的文士还没说话,旁边一个高高瘦瘦的武者就说了:“你怎么能全买下。我也要买。我也想全买下。一百两一本,我也出得起。”
我说:“是我先说的。”
高高瘦瘦的武者说:“你先说的怎么了。这位仁兄又没答应你呢,你也没给钱呢。我现在愿意出二百两一本。”
我当即火冒三丈说:“你当我牛大出不起二百两一本吗?我牛大可是爆发户。我出五百两一本。”
高高瘦瘦的武者说:“我出五百零一两一本。”
大力和李小虎都想拦下我。
我岂是他们能拦下来的,一跳三丈高,从怀里掏出一大摞银票,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说:“这是一万两的银票,你那些剩下的书,我全要了。”
高高瘦瘦的武者还想说什么,那大腹便便的文士先说了:“这位小兄弟豪爽至极,我万分佩服,我看小兄弟器宇轩昂,定非凡人,我这些书,就不卖别人了,全卖给小兄弟你了。不过,我对小兄弟有一事相求。”
我说:“你说吧。”
大腹便便的文士说:“我这本书尚未在天下流传,内容过于骇人听闻,小兄弟让别人看了这书,别人一定会说我这书是胡说八道。要等些时日,我正式出版该书,并说明该书写作经过,别人才会相信我书中所言皆是事实。所以我烦请小兄弟,暂时不要将这些书示人。”
我说:“这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