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朝廷为何不对罗家动手?”
大力说:“没有动手的必要。在罗家的治理下,仁安县每年上交的税款一直在稳定增加,仁安县的人们也不会想到要造反。在朝廷看来,罗家的统治方法,有很值得借鉴的地方。”
我说:“朝廷不担心罗家造反吗?”
大力说:“当然不担心。”
我说:“难道不是罗家今天统治了一个县,明天就会向统治一个府,然后会想着统治一个州,最后就会有图谋天下的野心吗?”
大力说:“这不是乱世,罗家没这个机会。朝廷有大军,根本不会怕这罗家。现在的罗家在朝廷看来只是个地方上有些势力的小家族,随随便便就可以灭掉。罗家也清楚自己的实力,绝对不会有统治一个府的野心。如果罗家真想主宰衡阳府,不要说朝廷,你们衡山派就会让罗家灭亡。”
我问大力:“今天罗家因为马真带人告状,怕粮价的问题引起众怒,而牺牲了娄富。朝廷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为了平息众怒,而牺牲了罗家。”
大力说:“你想制造些事端吗?”
我说:“是的。”
大力说:“你想制造些什么样的事端?”
我说:“我救下马真,让他煽动一些仁安县的群众到衡阳府、到湘州、到京城去告罗家的状,让朝廷以为,如果不除了罗家,这仁安县的群众怕是要造反。你觉得这事情可行吗?”
大力说:“没用。马真跟罗家没法比,马真煽动不了几个人。罗家几句话就会让马真身败名裂。即使真的让马真煽动了一些仁安县的群众到处告状,朝廷大概只会想看看罗家对这种事情会采取什么手段吧。”
我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大力说:“目前没有,再看看吧。你不妨再多偷听几天。”
我与大力说话间,有人敲门了。
我去开门,却是那个跟我一起偷听的人。
他见了我说:“我家大人有请。”
我说:“你家大人在哪?”
他说:“就在楼下。”
我与大力一起下了楼。
这人口中的他家大人,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心机深沉的感觉。
这人见了我说:“阁下是衡山派的牛大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见过?”
这人说:“没见过。猜出你是谁并不难。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说:“你该是谁就是谁了。你想让我知道,就让我知道了,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猜。”
这人说:“呵呵,衡山牛大,果然名不虚传。”
我说:“我很有名吗?”
这人说:“江湖头号二傻子。”
我说:“是吗?我居然有了这种名号?我怎么不知道?”
这人说:“怕是别人不会当你面告诉你。”
我说:“顶着这种名号,怕是以后不好搞对象了。”
这人说:“不过,我看你是大智若愚啊。”
我说:“希望你不是瞎的。”
这人说:“你不好奇我是谁?”
我说:“反正就是个朝廷的大官呗,我管你叫什么名字,也许你今天给我说了,过不多久我就忘了。”
这人说:“我叫谢玉。”
我说:“你来找我什么事?”
谢玉说:“我来是想问清楚,你们衡山派究竟是想作什么,或者你牛大究竟想要作什么。”
我说:“什么想要作什么?”
谢玉说:“不妨开诚布公的说。我来这里已经许久了。罗家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罗家与冰火门的冲突,我自然是最关心的。冰火门向你们衡山派求救我也是清楚的。你们衡山派一直没有动静。冰火门突然却得了一笔银子,我正想冰火门哪来的银子,我手下向我禀报说遇见了一个高手,只用王八拳就击败了他。我自然就知道是衡山的牛大到了,那笔钱自然也就是你给的冰火门。我来就想找你问问清楚,你衡山派是要出手了吗?还是这是你牛大自己要出手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管呢?我们衡山派什么意思是我们衡山派的机密,才不给你说。我牛大想做什么,我自己有时候都说不清楚,怎么给你说?我倒是想问问你,朝廷是几个意思?就这样看着罗家在仁安县鱼肉一方?很有意思吗?看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