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力:“那真凶是谁?”
赵宪说:“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虽然怕你乱告,但我还是更怕朝中那些变法党。”说着,赵宪还抽出了刀。
大力说:“那我就不说真凶的名字。不过,说出来也没用。依我看,现在变法党在这件事上已经占了优势,即使真凶出来自首,也是没用,变法党依然会认定你才是凶手。”
我说:“如此黑暗?颠倒黑白的事情竟也做得出。我还以为变法党的人都是有理想的好人。”
大力说:“或许变法党的人是好人,可是好人一旦把你认定为坏人,那也是不会再和你讲道理的。”
我说:“我在他们眼里是坏人了?”
大力说:“当然是坏人。衡山派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坏人。”
我又问:“变法党怎么就占了优势,他们现在优势有多大?我是不是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大力说:“当然是因为南湖城新任的江知县和衡阳府新任的胡知府都是变法党人。你的案子怕是要被他们做成铁案了,别人想插手翻案,也是千难万难了,不是找到真凶就行了,还要能让人相信。但你也不是完全死路一条,这天下毕竟还不是他变法党的天下。”
我说:“我也真够倒霉的,新来的江知县和胡知府居然这么巧都是变法党。”
大力说:“哪有什么巧合。刘尚书既然是要致仕回老家,自然是要先把老家的官员都换成变法党。”
大力说到此处,赵宪缓慢无声地抽出了刀,放在桌子上,赵宪说:“说了这么多,临终的遗言都说完了吧。”
听到赵宪这么说,我撸起袖子就想试试最近一直练的衡山销魂拳,看用起来是不是真的很销魂。
大力却朗声笑道:“赵捕头若是没有别的心思,也不会让我们说到现在吧。”
赵宪听闻,笑问:“你说我有什么心思。”
大力说:“赵捕头,你的名号我倒是早有耳闻,你一直在京城当差,武功不错,是京城捕快武功刀剑教头。你虽武功高强,却武功传承自有奇遇,与各大门派没有瓜葛,所以才能为变法党所用。我说的不错吧?”
赵宪说:“是有怎样?”
大力说:“你虽为变法党所用,但至今也只是个府一级的捕头。不是因你本事不行,也不是因你功劳不够,更不是因你不会钻营,而是因变法党本就不喜武者。你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工具。我说这些也不错吧。”
赵宪哼了一声,不说话。
大力继续说:“这次如果是变法党赢了,有江知县和胡知府在,你也分不到多少功劳。如果变法党借着这个机会彻底铲除了守旧党,在朝堂中一家独大,你这个工具也就没太多用处了吧。”
赵宪把刀收了起来,问到:“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大力说:“我叫张大力,京城人士,游山玩水,途径此地……”
赵宪说:“好,你不说也好。我且看你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我警告你,若是你弄砸了,我可是第一个要抓你。”
赵宪说完这些就离开了,留我和大力单独二人一起。
赵宪一走,我就缠着大力问:“你现在给我说说真凶是谁?”
大力说:“还是不说了。”
我问:“怎么?”
大力说:“自然是怕你去找那真凶,反而弄巧成拙,反被人说要去杀人灭口。”
我说:“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差不多。”
大力说:“你怎么猜?”
我说:“我给你讲完我昨天的遭遇,你就猜到凶手是谁了。所以凶手就在我讲到的那些人里。”
大力说:“你还有些聪明啊,那你猜是谁?”
我说:“江知县?”
大力问:“你怎么猜是他?”
我说:“当然也不是他一个人干的。我一个朋友常说,要看谁在这件事情里获利了。按你说的,这件事情是变法党获利了。我猜是变法党故意杀了刘尚书,好陷害守旧党?”
大力摇头说:“不对,不对,难道变法党为了陷害守旧党,还把力推变法,居功至伟的帝师给杀了?这成本也太大了。陷害守旧党的方法多得是,杀害刘尚书是最得不偿失的方法。”
我说:“或许是刘尚书发现自己身体不行了,快要死了,想让自己死的有价值一些,就有了这样的计策?”
大力说:“刘尚书身体好的很,刚娶了新的小妾。”
我说:“那是变法党里有人想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