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闻言一把拽过了面前的地图查看起来,嘴里还嘀咕着,
“不可能,不可能,杨俊已经死了,杨家军应该乱成一团才对,怎么可能设伏。”
“五弟呀,杨俊若真的死了,你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逃出益郡城,定然是那杨俊诈死骗你回来报信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时迁不敢置信的说道。
“哎,不出一个时辰,我军战败的消息就会传开。”吴用叹息着说道。
“四哥,你快快拨给我五千兵马我去救大哥。”时迁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可,此时我们只能坚守城池,不可再妄动。”吴用说道
“那大哥怎么办?如果大哥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跟弟兄们交代。”时迁再次说道。
吴用闻言沉默了半晌沉沉的说道,
“大哥已经将城内的军政大权委托给我了,我一定要提大哥守好这块落脚之地,所以,当今之计,只有坚守。”
之后不管时迁怎么说,吴用就只有两个字,
“坚守”
果然,一个多时辰之后,有黄巾败兵逃回了江洲,将卢俊义遇伏,宋江营寨遇袭,三万黄巾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禀告给了吴用。
吴用听后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头脑发晕,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他多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可一切偏偏都被他猜中了。
时迁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痛不欲生,急冲冲的找到吴用,再次要求领兵出城寻找下落不明的大哥和二哥。
吴用闻言叹息一声说道,
“五弟呀,你既不擅长领兵作战,也不擅长战场厮杀,若是准你领兵出城,与敌军遭遇后岂能不败?若是再损兵折将,恐怕江洲郡就守不住了。所以还是坚守吧。”
时迁闻言大怒的说道,
“就算是如此,我们也不能看着大哥跟二哥陷入危难之中却中不管不顾啊,只要能寻到大哥跟二哥,江洲不要也罢。我们大不了继续回山中落草为寇。”
时迁的最后一句话却深深的刺痛的吴用的内心,他本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胸中怀有大志,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封侯拜相。因为一时穷困受了宋江的恩惠才与他落草为寇。当然这些都是他带到这个世界后被植入的记忆。现在他已经迈出了征伐天下的第一步,岂能再回头。无论如何他也要守住江洲郡,只有守住江郡,才有机会实现他的宏图大志。这样想着,吴用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起来,冷漠的说道,
“如果上天保佑,大哥跟二哥会安然无恙的,五弟,你累了,快快回房休息吧,这几日就不要出房门了。”话罢,吴用吩咐左右道,
“来人,快扶五爷回房休息。”
时迁闻言大怒,想要冲上前去抓吴用,一旁的众侍卫却一拥而上将他按在了地上。
“吴用!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你定是想取代大哥的位置。大哥真是看错你了。”时迁咬牙切齿的说道。
吴用却是背过身去,挥了挥衣袖示意侍卫将他带下去。
时迁在被带下去的过程中口中还在不停的骂吴用忘恩负义。
吴用听了这些话后心如刀绞,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其实重来都没想过要背叛宋江,也没想过要取代他的位置,可是他内心的志向告诉他,只有守住城池才有希望。
时迁被带下去后便被囚禁在了房中,门口留下一众侍卫把守。可吴用还是低估了时迁,他的特长便是飞檐走壁,穿墙绕梁。想要从房间中逃出去也并非什么难事。
果然,等到夜深人静之际,时迁悄悄的从榻上爬了起来,拿起杵在门旁的一根木棍,打开窗户,木棍的长度刚好可以碰触到隔壁房间的窗子,手中木棍轻轻一戳,将隔壁房间的窗子戳开,随后身型一转,一个飞跃,从他身处的房间一下子窜到了隔壁房间。这个高度足足有后世的二城楼高。两个卧房之间的距离足有后世的一米。时迁这一连串动作片刻之间便完成,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楼下的侍卫丝毫没有发觉。
隔壁的房间是用来接待外使的客房,没有外使前来时便空着。时迁迅速打开客房窗子,一跃而下,落地一个翻滚,就这样逃出了侍卫的监视。
逃出后时迁偷偷潜入了太守府府衙内,此时已经是二更天,府衙外的卫兵正在昏昏欲睡,正好为时迁的行动提懂了便捷。在府衙内寻觅了片晌,终于找到了兵符和太守印信,揣入怀中后又偷偷溜出府衙直奔兵营。
到达兵营后时迁手握兵,符召集了五千名黄巾军连夜出城寻找宋江与卢俊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