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羌人只在西凉活动,很少来并州,最北部的雁门郡更是从不涉及。可是这一次,他们偏偏来了,你又如何解释?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何不能使用诡计呢?”
刘翼反问道。
郝萌顿时语塞,他哪里会知道羌人反常的原因。
众人信服刘翼,毕竟刘翼起兵至今从未失败,所以也只能忍着。
第九天。
滕丽儿又来搦战,身后只有三千羌族勇士。
“刘翼,不是说十日之内打败我羌族,还要生擒我吗?这已经是第九日了,你就一直躲在城里,连头都不敢露?汉人莫非都是你这样的废物,话说得响当当,却什么都不敢做。老娘就在这里等着,是男人就来抓我啊!”
城头众将暴怒,纷纷扬言要下去收拾滕丽儿,却又被刘翼拦住。
“急什么,不是还有一天吗?说起来,你们羌人不是号称悍不畏死,英勇无畏吗?怎么连攻城都不敢?莫不是被我吓尿了裤子?”
刘翼笑着反击道,言语中轻松平淡,毫不着急。
“主公,羌人只来了三千,不如先吃了他们吧。”
“就是,这三千人就敢来挑衅,真是找死。”
“主公,给我两千兵马,我必全歼羌人。”
……
可是他身边的将士们却是忍不住了,一个个战意澎拜,恨不得立刻就冲杀出去,生擒滕丽儿,羞辱一番。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劝,刘翼都不答应。
对于滕丽儿的挑衅,刘翼也只是犀利地还击,就是坚决不出城。
“不要再废话了,你难道是找不到男人,所以巴不得我早些打败你,然后好在城中找一位夫君?”
刘翼笑着问道。
“哼!牙尖嘴利,十日之期将到,我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滕丽儿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从言语上,她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继续说下去毫无疑义。
而且刘翼越是平静,滕丽儿就越是烦躁,感觉拿刘翼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我是羌族主帅,必定倾全力攻城,岂能让刘翼如此张狂?这些个族长,真不是男人,也不知道长没长鸟,我……”
骂到一半,滕丽儿突然住了口,因为她想起来自己父亲滕子驹也是族长之一,更是拒绝攻城的主力。
虽然滕丽儿知道父亲也是为了整个白马羌,不想无谓地牺牲族里的勇士,但她心里还是不爽。
走到半路上,路过一处山坡,滕丽儿烦躁地吼道:“都给我滚吧,汉军根本就不出城,还埋伏个屁!”
话音落下,无数羌兵从山坡隐密处走出来,仔细一数,竟然有近万人,而且全是精锐。
若是今日刘翼允许部将出战,滕丽儿便会佯装失败,将汉军引到这里,围而不歼。
之后放出一骑,让他给广武县城的汉军主力报信、求救。
若是汉军来救,羌人就围点打援,凭借数量的优势,羌人必胜。
若是汉军不来救,羌人就会杀掉之前包围的汉军,然后把他们的头颅堆在广武县城门口。
然后宣称就是刘翼不来救援,这些人才会死的。
如此一来,刘翼的威信必定会受到影响。
就算刘翼自己的部下不说话,吕布、张杨的人也不答应。
如此一来,汉军内部生乱,主帅与士兵离心离德,早晚要败亡。
可惜了,这计策再好,面对坚决不出战的刘翼,也是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