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什么招都用上了!”郑志国说了一句。
“你没睡着啊?”呼延风问。
“迷糊了一会,现在好多了。”郑志国说:“反正一时半会也过不去了,你也睡会,我警戒。”
“好。”呼延风躺下,闭上了眼睛。忽然,他又问:“老郑,如果真的是打仗,我们现在就这么等着?”
“这不就是打仗么?”郑志国瞪着眼睛说。
“还不像。”呼延风说。
“哪里还不像,就差是实弹了。”郑志国说。
“我是说,实战中会有这样的任务?”呼延风问。
“哦,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倒觉得现在比实战还难。”郑志国说。
“请你解释一下。”呼延风说。
“哈,如果是实战,你还会傻乎乎地穿着蓝色作训服?”郑志国说。
“解释正确,我完全可以和你们几个换衣服。”呼延风说。
“还有,我们可以抢他们的车。”郑志国说。
“说的对——”呼延风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呼延风被冻醒了。他睁开双眼,黑夜已渐渐褪去,又一个黎明到来了。
山顶上很冷,呼延风也感到了饥饿,疲惫不仅没有消失,似乎又增加了不少。他缩了缩身体,看着对面山顶上的霞光,埋怨郑志国:“怎么不叫醒我?”
郑志国指了指山下:“叫醒你有屁用,我们过不去。”
呼延风往下看了一眼。并不宽敞的峡谷中,探照灯依然亮着,光柱中影影绰绰的人影来回走着。他还看见了两条狼狗。
“怎么回事?”呼延风拿出了地图。
并不明亮的光影中,呼延风看明白了。过了这条山谷,再往前,就是一块平原。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道关口。
他们像没头的苍鹰乱转一气,最终还是走对了。但呼延风的心也凉了。跑了一整夜,只前进了五公里,现在距离河边的庙宇还有二十五公里。
呼延风低头看看表,时间已是五点五十。距离规定时间还有两小时十分钟。就是没有拦截,现在让他跑,也不可能在八点之前到达庙宇了。
“我们输了。”呼延风有些悲呛。
“是输了。”郑志国想哭。
“我有点不甘心。”呼延风坚定地说。
“我也是。”郑志国伸头看看山下。呼延风望着两边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