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已毕,张虎与典韦前往城外大营点兵。到了大营门口,通报来意,守门的士卒让两人在营外等候,一路小跑去禀告负责值守的屯长。不一会,就见一个身穿甲胄的汉子,领着那名士卒出来,张虎递上手中的虎符,那人接过来校验后,抬起头来,盯着张虎一直看。
张虎觉得奇怪,也仔细打量那人,觉得很面熟,那人开口道:“你叫张虎?”
“在下正是张虎。”
“可是涿郡人氏。”
“正是。”
“你。。。。。。你。。。。。。你是虎子哥?”那人指着张虎惊讶的问道。
“你是?”
“俺是大牛啊!”
“大牛?”
“嗯!”
“哎呀呀!一晃五年,想煞哥哥了!”张虎上前一把抱住大牛道。
“万没想到今日居然遇见哥哥了,前些时日,我还和猛子言起哥哥来。哥哥可是今日回来的?”张大牛激动的说道。
“昨日到的,前去拜见主公,被留在府中吃酒。”张虎答到。
“来来来,哥哥快快随我进营,早知是哥哥前来,小弟岂敢让哥哥在营外久候!哥哥恕罪!”
“军营重地,岂可轻进,先行通传才是正理。营内众兄弟安危皆系于此,万万大意不得。”张虎言道,“汝可曾记得,当年我等随主公前往广宗助卢中郎那一回?”
“记得!记得!”
“主公上前通报说是卢中郎的学生,守营将校通传过后,将主公他们迎了进去,都还不许我们入营呢!”
“可不是,连营外都不准接近,退到百步外才准歇息,就这还跟防贼一样!”
“守营大事,岂敢儿戏,若是敌人诈营前来,接近大寨后,突然袭击,大营岂不危矣。”
“哥哥说的正是。”
“愣子可在营中?”
“在的,在的,他今日应该在营内匠人处,督造军械,哥哥且随我到我帐中稍歇,我即遣人唤他过来!”大牛转身吩咐身边小校,命他速去唤张愣子前来,就说虎子回来了!
三人进帐刚刚坐定,正在诉说离别后见闻,帐外传来一声“虎子哥!虎子哥!”随着声音,一人掀开帐篷门帘,闪身进来。那人进来后,一眼就看着张虎,神情激动,“哥哥向来安好?”
“哈哈哈,大愣也长成壮汉了!”张虎上前,一把抱住张愣子。
几人又重新坐下,当年涿郡张家肉铺的四个小伙计,除了张水生没有随众兄弟一起投军,在家侍奉年迈的寡母外,其他三人跟随刘备转战了大半个北地,刀枪箭雨下,俱都无恙,真是万幸,离别数年之后再此相逢,都是感慨万分。
他二人今日都是值守,不是休沐,营内军纪森严,不敢饮酒,都是粗鲁军汉,也不煮茶,命小校送来清水,四人居然以水当酒,大碗喝起来。
张虎问起离别后二人的经历,“那日洛阳城外,主公遣散众军后,我记得你二人无处可去,也随着主公往安喜县赴任去了吧。”
“正是,当日主公仅留了二十余名从涿郡一起出来的老兄弟在身边,俱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张大牛道。
“众位兄弟都都还好?”张虎问道。
“多年辗转,或是战死、或是伤残、或是归乡,仅余数人尚在。”众人不胜唏嘘。
“虎子哥此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此次回来正欲和兄弟们随主公大展宏图。”张虎答道:“主公已命我点五百士卒前往王家寨驻扎,招募乡勇,操练士卒。今日进营正是为此事。”
“哥哥放心,方才我接到调令,验过虎符,已经遣人去安排了,俱是精壮的汉子。”
“我初回,尚且不熟,有意向主公禀明,拨你二人前来营中助我,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张虎心中念旧,今日见到昔日二位兄弟,开口相邀到。
“昔年我二人一直随在哥哥帐下,今日见的哥哥,正该重归。”张大牛、张愣子回到。
“我观你二人俱已冠礼,尚用小名不雅,不如取个大名如何?”张虎问道。
两人互相望望,无奈的开口答道:“哥哥知我二人俱不识诗书,如何会起名,哥哥若有意,还敢劳烦哥哥帮俺们取一个。”
“大牛,你取个勇字吧,就叫张勇,愣子就取个猛字,叫做张猛,你二人以为如何?。”
“谢谢哥哥!”二人大喜,粗鄙之人,自己不会取名,会取的不屑于和他们言语,多数人是一个小名便伴随一生,能有个正式的名字,极为不易,更不提有长者赐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