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则刚一回来就听守山弟子说有神秘人来访,遂即骑马赶回去,见蛟龙阁外练功场上一个人都不见,只有一名弟子在打扫院落,见师父骑马赶来,赶紧迎上去,恭敬说道:
“师父回来了……”
余非则应了一声,将马缰递给弟子问道:
“来人现在何处?”
“回师父,那人好生奇怪,本来说安置在大厅等师父回来,可那人就非要呆在客房……”
余非则一听,没有再问,匆忙往客房那边赶去。不想刚到了客房所处的院落,就见几名子弟在客房窗户外探头探脑,又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
余非则一脸严肃斥道:
“不去练功在这鬼鬼祟祟说什么呢?”
这几名弟子一听,回头一看竟是师父,显得惊慌失措。
“师父……我们……我们在外面等着,看这客人需要什么……”
“那还不出去,在这等着挨罚呢?”
几名弟子一听,向师父行了一礼,登时如鸟兽状往院落外逃去。
余非则笑道:“这帮小子……”
说罢便推门进去,见一人着带帽黑袍背对着门口坐在房中桌前。
“余掌门别来无恙……”
余非则看着这人,虽是一袭黑袍,但阔肩直背,一身英武之气。
等那人转过脸,余非则一看脸色大变,赶紧上前拱手道:
“……大人……”
余非则见这人一身打扮,知道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可这人也不明说,点了一下头,示意余非则坐下说话。
余非则过去和这人坐在当面,余非则见他没有开口,而是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接过茶杯,这人又自斟了一杯,呷了一口,斯条慢理道:
“你这皓蛟山的茶还挺不错……”
余非则这人不急着说话倒是饶有兴致地品着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让自己心里着实着急。
“大人贵体不远千里来我皓蛟山不会是为了喝茶吧……”
这人一笑,搁下茶杯道:“听说这此余掌门在峨嵋山可是出了风头,力盖武当少林啊……”
余非则听了一脸苦笑道:
“大人不知……那慧净已成武林之祸,老夫见此也是深感痛心,出手毙敌也实属迫于无奈……”
“此番少林方丈慧能大师圆寂,武当青松道长、麒麟门掌门楚阔天等诸派掌门被那慧净所伤,武林诸派豪强此次元气大伤,若不是余掌门出手,这武林犹如灭顶之灾……如今余掌门已得弑月神刀,恐怕日后这天下武林,再无人能有余掌门这般威望了……”
“大人言重了……惩奸除恶、匡扶正义乃是我们习武之人分内之事,此次也是为武林尽微薄之力,至于这威望,老夫不敢……”
“唉,余掌门不必过谦。此番还有一事,若是余掌门办成了,这这功劳可比那峨嵋山义举强过千倍万倍!”
余非则一听,心中忐忑难安。轻声道:
“恕老夫浅薄,还望大人明示……”
这人将身子微微前倾,给余非则使了个眼色,余非则一见,忙侧耳向前微微起身。
余非则听罢,满脸惊恐,眼神飘忽不定。回身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杯。等他将杯中清茶慢慢喝尽仍是将茶杯停在嘴边。却听这人一笑道:
“余掌门……古来成大事者,不但要有实力,还应当有过人的胆识和敢为人先的的魄力……”
余非则听了心中上下打鼓,还是不敢确定。
“大人……这事……”
余非则说着正探身往前,见门外有个人影一晃,当即起身喝道:
“谁?在外面干什么?”
这人听余非则之言,赶紧微微低头,将黑袍上的帽子用手往下拉了拉。
余非则见状厉声斥道:
“皓蛟山不养鼠辈!进来说话!”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余非则见是大弟子木一平,这才放心,将身后已经运功提起的手掌悄然放下。
“师父,咱们从峨嵋回来,这一路上师父滴水未进,更别提吃饭了。再加上师父您有伤在身,弟子专门给师父带了些饭菜和治伤药……不想惊扰了师父会客,望师父宽恕……”
余非则看着木一平手中木盘上盛着饭菜,还有一些治伤用的丹药和药膏,便上前接过。不想木一平急道:
“不可啊师父,弟子给把这些放桌上,您一会自用……”
余非则出手夺过,暗斥道:
“你师父没老呢,没你想的那么没用……还有,这位……我这位老友在此,你也不问问客人可曾需要用餐?没规没矩……”
“哎呀,师父训斥的对,前辈,请问……”
却见这黑衣人摆手道:
“无妨无妨,老夫和你师父说几句话就走,不必劳烦少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