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江虽然腼腆,但却是个敞亮人,我和他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因为有沐江的帮助,很多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我的人口号,银行卡的问题都一一落实了,房子也找好了,就在科技大学附近,30分钟步行就到了,月租只需要3500克朗。
我来挪威两个星期后,梁老师就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石心,下个月国内还要来一个交换生,我让他和你联系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咱们这边帮助的,你帮帮他。”
“行,老师。”
这个交换生叫文昭,是排位在国内前20的中原理工大学的博士生。
他申请到了国家CSC奖学金,还是好大学的中标率高,心疼自己一分钟。
从他办签证,到找房子,最后到达挪威时的接机,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我理解,孤身一人,到异国他乡求学不容易,能帮一点儿是点儿,我也深谙,张口求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对文昭,我有求必应。
文昭是南方人,个大个子,长得很干净,大眼睛双眼皮,他也是戴近视眼镜的(突然想要做个研究,博士生的近视率是多少)。
他来的时候是12月份,因为他是南方人,觉得北方天寒地冻,一定很冷,就决定多穿些衣服来。
我接到他的时候,不禁笑了起来,他穿了一件超级厚、超级长的墨绿色羽绒服,作为北方长大的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的羽绒服。
他拉的箱子也超级大,也是墨绿色的,加上他个子高,穿的又厚,从出站口出来的时候,有种绿巨人的既视感。
“你好石心!”,文昭呼哧呼哧的说,我猜应该是穿的太厚,压的太累了。
“欢迎来到特隆赫姆!”
“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你不冷么?”,文昭看我只穿了薄薄的棉服,好奇的问。
“呵呵呵,我是北方人,挪威的冬天对我来说和初春差不多,没觉得冷。你坐国航来的?”
“对,CSC要求的。而且国航的时间也相对挺短的。辛苦你了,早上7点多就得跑到机场来接我,太感谢了。”
“哦,没事儿。我先带你去你的住处吧,把行李放下,你要是想休息,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下,要是想去学校,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学校。”
“那就放下东西去学校吧,我在飞机上一直睡觉,没觉得太累。来挪威是为了学习的,还是以正事儿为主!”
我很欣赏这种有正事儿的人。
我带着文昭见过了梁老师,照例,梁老师又给他介绍了王洛和侯赛因。
文昭也和我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办公,这个时候王洛已经搬走,去单人办公室了。
自从王洛走后,我们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在一起,平时很少有交流。和我刚来的时候一样,文昭很多事情不了解,我像沐江和侯赛因当时帮助我一样,带着他把该办理的手续和证件都一一的办理好了。
我,文昭和沐江很谈得来,很快就成了铁哥们。
我和文昭工作日的时候一起朝八晚九,周末就一起乎到沐江的家里打游戏。
因为我和文昭一样,家里都不是很富裕,平时的午餐都是自己带,晚上吃方便面加老干妈,就算是换口味了;作为改善生活,每个星期都会去吃一次披萨,两个人需要160克朗;饭做多了,有的时候也觉得烦,这个时候,我们就会买最便宜的10克朗一袋的饼干,配着厨房的咖啡充饥。
剪头发在挪威来讲,是一件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事情,在理发店剪最省力的寸头,也得250克朗一次。
我们联系了一个没有店面的中国人来我们的寝室剪,一次只需要80克朗,但这也只是两个月才剪一次。
这一年里,我们用了不少的发胶,头发长了,就用发胶抹一抹,梳成三七分。